郁烛已经想逃了。
景沿有私心,想让她多陪一会儿,下意识地低哼了一声,还捂起了自己那只受伤的胳膊。
刚迈了一步的郁烛又顿住了。
郁烛担心地皱着眉,还走了过来:“景沿,你是不是胳膊疼了?”
景沿这次专门卖可怜,不装坚强了,“嗯,很疼。”
“那……那该怎么办?”郁烛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帮他缓解疼痛。
景沿招了招手,叫她靠近一点,郁烛走近,在他的身侧坐下。
“郁烛,再陪我一下,可以吗?”这样子的景沿,像是在……撒娇?
郁烛一下子被戳到了心里那片最柔软的区域,不舍得走了。
她果断决定留下来陪他。
都说人在受伤的时候是最脆弱的,谁都不例外。
郁烛今个儿算是见识到了。
景沿那双狭长的眸子低阖着,旁侧的胳膊微弯,肘子压在沙发的扶手上。
郁烛在他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他那张脸,都不会觉得无聊。
“景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休息啊?”她打算等景沿上床休息了再走。
景沿现在还不困,他胳膊上的疼痛随便一下都会牵扯他的神经,“不急。”
郁烛撇了撇嘴:“好叭,你要是想休息了,记得和我说。”
“嗯,知道了。”景沿微顿了一下,十分礼貌地说:“郁烛,谢谢你来照顾我。”
郁烛笑吟吟地望着他:“这算不算你欠我人情了?”
景沿不禁失笑:“你……想要让我欠你人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这次受伤并不划算啊。
哦,是他救了他哥,所以是他哥欠了他一次人情。
这亲兄弟得明算账。
景沿暗暗在心里记下了。
郁烛闲着无聊,戳了戳他的手指:“如果你真的欠了我人情的话,你打算怎么还?”
景沿动了动唇,开玩笑一样说了一句很惊人的话:“肉偿?”
郁烛眨了眨眸子,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意味,“哎,我可不是馋你的身子啊。”
景沿终于翻起了陈年旧账,“那你说说,你一开始接近我,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