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要装死了。”琴酒盯着那具尸体冷声道。

“唉……”

那具“尸体”颤动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你也好,那个男人也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下手这么重……”

白大褂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甩掉了身上已经被红色浸透了的外衣,脱去了缠绕在身上的伪装,露出了玲珑有致的身材。

最后,脸色蜡黄的干瘦男人掀开了面具,一头金发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原来,是“她”而不是“他”。

“信被他拿走了?”琴酒问道。

“是。”贝尔摩德兴致缺缺的活动了一下被赤井秀一的擒拿搞得酸痛不已的身体,在心里给他狠狠记上了一笔。

琴酒沉默了片刻,又问道:“赤井秀一那家伙是一个人来的吗?”他有些怀疑的盯着金发的女人,问她:“我怎么觉得还有一个人?”

贝尔摩德抬头,毫不心虚的与他对视:“当然是一个人来的,你在狙击木仓里没看见吗?”

她赌的就是在这个角度,琴酒是完全看不见隐藏在石板下的小侦探的。

“……”

琴酒直觉认为她在撒谎,但因为没有证据他也不好坚持自己的想法,只好就此作罢。

“要去喝一杯吗?”他突然冷不丁的问道。

贝尔摩德微微睁大了眼睛。“真是稀奇,”她惊奇的看着银发的男人,笑道,“你居然也会有主动请我喝酒的一天……”

“不过我大致也猜到了,是关于最近boss的问题吧。”贝尔摩德道,“正好,我也挺想就这件事跟你聊聊……”

第二天早晨,东京的一家私人医院之中。

淡蓝色的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摆动,阳光透过大开的窗户洒进屋内,散成一地金光。窗外大树上的鸟儿啾啾的鸣叫着,早晨清新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

不管昨天的夜晚充满了怎样的杀机和危险,有多少生命在黑夜之中悄无声息的消亡,第二天的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世界将会再度充满阳光。

死柄木弔坐在病床上,巴巴的看着坐在床边正认真削着苹果的老师。

老师的手好好看……头发是他最喜欢的纯粹的黑色,眼睛也像名贵的黑宝石一样耀眼……认真削苹果的姿态也这么好看……

随着最后一片苹果皮落下,库洛洛满意的端详了一眼手中的成果,然后在死柄木渴望的注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