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柳织织算是勉强能稍稍控制施法的力度与方向,所以她离开国师府后,是从都城的城外落地的。
距离不算远,她搭顺路马车回了城。
她回到蔚邑湖,寻找起师父,可是将湖周围逛遍了,也找不到他。
她去客栈,从掌柜那里得知他没来过。
她便只能百无聊赖地走在街上,猜测着师父的去向。
莫不是丢下她,回湫渠镇了?
还是去别处云游了?
无论师父在哪里,既然不在都城,她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毕竟这里终究是个是非之地。
她便买了一匹马,直接离了城。
她所去的方向便是苧南。
这次她没打算用法术,而是一路游玩起,颇为悠哉。直到数日后,她才不徐不疾地到了湫渠镇。
踏进许遥风的家,她习惯性地唤了声:“师父!”
没得到回应。
她便仔细听了听周遭的动静,觉得这里应该是没人,后来她随便找了圈,也确实发现没人。
师父素来行踪不定,她不觉得意外。
因为天色不早,这日她独自待在这里过了夜。
次日一早,她也去云游起。
吃吃玩玩的日子,无疑是不错的,但遇到路长无人,景色也没什么好看的时候,她亦会觉得没劲。
没劲的她,便会选择与腹中孩子说话。
她正在与孩子“商量”着取名字时,未想忽被一群来者不善的人围住。
这是她第一次独处时,遇到这情况。
这些人的数量不少,其中多为道士,显然是冲着她的。
为首者是个看起来不简单的老道士。
老道士喝道:“妖物!”
柳织织没有下马,只原地打了个圈,说道:“我虽是妖,却从未做过恶事,你们休要没事找事。”
有其他人出声:“妖就是妖,说的话岂能相信?”
随之又有人义愤填膺地大声接嘴:“今日你若不说出狗贼唐离的下落,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看来,他们更恨的,终归是唐离。
唐离所毁的那些东西,是大部分人的命。
柳织织道:“我不知道。”
“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老道士挥手,“抓活的,抓不住,便杀。”
迂腐的道士,大概觉得妖都该死。
随着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朝柳织织攻去。
柳织织不怕普通武器,但她分不清这些人拿的有没有法器,便不敢大意,哪怕法器基本上被唐离毁了。
她立即抬手凝气运法推出。
如光的力量横扫出去,前方一片人被击倒。
因她使力大,似乎有人当场死亡。
她没本事分辨身后的攻击,所以在运法之后,只以防万一地迅速狠狠夹了下马身,直接骑马往前冲。
但有个轻功不凡的,正袭向她的后背。
好在她莫名感觉到危机,及时侧过身,才躲开。
望着那几乎擦过她耳朵的剑,她觉得惊险。
她的马仍在狂奔,身后已有越来越多的人追来,尤其是那差点刺中她的人,忽然由她的头顶越过。
他翻身间,剑由正面朝她刺来。
柳织织睁大眼,立即欲施法离开,却是又失了灵。
卧槽!
可别是把法器。
无奈的她,只能更加快马速,就那样撞上去作罢,毕竟身后有更多人,未想这时她身上忽地散出一阵光芒,那持剑者被弹了出去。
柳织织立即看向自己身上,光芒隐没于腹部。
这……
她没给自己惊讶的机会,继续狂奔。
她不知道那轻功不凡的男子是死是活,反正她终于将后面的人越甩越远,几乎再听不到有人追来的声音。
为了稳妥,她路过一处湖边时,下马将马拍离,自己入了水。
如此,她觉得自己彻底安全了。
随着她缓缓越沉越深,隐隐听到有人追过的声音。
她收回注意力,低头又看向自己的腹部。
刚才莫不是这孩子护了她?
这也太神奇了吧?
之前师父说,玄破灵剑本该令她直接马上消散,似乎是这孩子护了她,拖延了时间,才让他有机会救她。
当时她还没怎么当一回事。
如今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这孩子的特殊,她着实惊讶。
她到底怀了个什么?
没成型的胚胎,怎有如此力量?
实在过于玄乎。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就是本小说,当初她看这本小说时,觉得挺普通,未料自她穿越起,遇到的事情都是迷。
迷多了,她也懒得较真了。
她打了个哈欠,未免那些人找回头,决定先在水里如此歇着。
她抚着腹部,闭上眼。
没心没肺的她,素来是想睡就睡,随着她的睡着,那些追杀她的人,真又找了回来,站在岸边四处巡视。
无果后,他们又纷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