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你们能过去,我心里过不去啊,这是他第二次挪用客户钱了。”
“啊!”常天浩吃了一惊。
“高洋为什么上海待不下去到钱塘你知道吗?”
“隐隐约约说起一嘴,说当时做得不太顺利……”
“他没和你说实话。他水平确实比不上你,但在上海混口饭吃没啥问题……之所以灰溜溜来钱塘,主要因为挪用了30万客户保证金给超哥。”陆筱敏叹道,“超哥是他朋友,投机失败后东山再起,中间有一个月靠这笔挪用款翻本,款子最后还回去了,代价是高洋砸了饭碗。”
“我……”常天浩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件事。
“我本来不知道,后来有一次超哥来家里喝酒,喝醉了才告诉我的……那时我已怀孕7个月了。”陆筱敏抬头望天,“男人喝醉了总爱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考虑过衣服的感受没有?”
常天浩依然无法开口。
“知道这事我哭了一场。结婚前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不会嫁给他!知道后要不是想到孩子已成型,那会儿就想和他离婚!”陆筱敏恨恨道,“帮兄弟没问题,但帮兄弟不是这帮法,这是把自己往牢里帮!我不想将来孩子问起,别人说你爸干了坏事被关在里面。”
“其实……”
“上周末他周很晚回来,周六、周日两天魂不守舍,说去单位加班看外盘,难道我不知道周末外国市场不开市?肯定有鬼!我打电话问超哥,超哥旁敲侧击问了嘴,把所有情况都告诉我了,那一瞬间我想死的心都有……”陆筱敏顿了顿,忽然低头对小虎温柔地说,“去看看爸爸睡醒了没有?醒了来叫妈妈和叔叔回去好不好?”
孩子一溜烟就跑了。
“孩子不要紧吧?”
“不要紧,超哥会看住他,他没醉……”
常天浩懂了,为什么刚才陆筱敏模样古怪说让超哥灌醉高洋,又让孩子磕头,原因在这。
“这件事都过去了,孩子也磕过头了,再抓着不放就显得我有点……更何况我本来也没往心里去,嫂子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我知道你是个仁义心肠,可我是真怕……”看着孩子远去,陆筱敏放声大哭,“第一次挪用可以说帮兄弟,这次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