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处理太玄蛇蛇胆的捕蛇大师何震南。
其实美琳送蛇胆过来前脚刚到,何震南后面就紧随而来。
不同的是,他并没有脸进涂家的门,更无脸见那位重病在床的女人。
“弟妹怎么样了”何震南虎眼圆瞪,眉宇间仿佛郁结着化不开的忧愁。
美琳轻声道:“师兄不用担心,太玄蛇的蛇胆效果奇佳,现在嫂子睡的很好,相信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彻底的康复”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何震南像是呢喃自语,旋即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虎眼既然微微泛着一丝泪花。
自从知道了温秋得了肺癌晚期,何震南就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陷入了一场恐惧之中。
他愧对涂家,愧对那个女人。
十年前她丈夫因救自己而死,让何震南充满愧疚,努力的想补偿点什么,所以他收了涂小安为徒,说是徒弟,但他简直待他如子。
不幸的是,数月前,涂小安也离世了,这让这位白镇赫赫威望的捕蛇大师陷入了绝望之中,痛苦不堪,那种痛,就好比酒精涂上伤口上,是撕心裂肺的痛,痛的让他苍白了十几岁。
野猫自己受伤了,它既不会找医生,也不会寻求帮忙,它只会自舔伤口,有两种后果,要么痊愈,要么病情越来越严重。
何震南十年前就希望死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被人救,然后永远活在愧疚之中。
“师兄,不然我陪你进去看一眼吧,这样你也能安心”美琳很清楚何震南的酸楚,补上一句:“嫂子现在睡的很熟,就算你过去看她,她也不会知道的”
何震南怔怔看着涂家的大门,最后依旧还是摇了摇头,那道门槛,宛如鸿沟,他迈不进去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涂家的房屋,转身缓缓的离开,知道她没事便好,别的都无关紧要。
“师兄,你去哪,小妹送你吧”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美琳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却看出了佝偻的心酸,顿时抛弃了自己的红色轿车,小步追上去,小女人姿态的挽住了何震南的手臂,嗔道:“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我们师兄妹也有许久没好好的聚一聚了,今日不如去喝一杯”
何震南没有甩开她的手,也没有回话,自顾自的往前走,很是高冷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