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嘴角抽了抽,看着自家先生五彩纷呈的脸色,默默后退几步,免得殃及池鱼。
两年多的时间,他可是从来没有看到南先生脸上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啊。
真是稀奇!
南音?
这姑娘也姓南吗?
难道是一家人?
脑海里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了些什么,管家没有抓住,回过神来只见那冷静的小姑娘忽然面无表情地给了自家冷酷的先生一巴掌,然后踩着五公分的黑色高跟鞋转身就走,脚步不疾不徐,黑色的裙摆被风撩起了冷漠的弧度,不带有一丝留恋。
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家先生的脸色,真是难得,居然没有发火生气地把人弄回来狠狠教训一顿,而是……
而是在笑?
管家惊悚了!
“南先生……您,没事儿吧?”管家犹豫了片刻,想着自己也不能白拿那么高的薪水什么也不干,关键时刻就是显示他职业操守的时候了。
“要不要我派人去……”
“不必。”南景寒回过神来,摸着自己唇角的手放下来,冷冷斜睨管家一眼,见他迅速低头,这才收回目光,语气淡漠地一如既往,平静地激不起半点儿波澜。
“今天,你谁也没有见过。”南景寒丢下这么一句,就匆匆回去了别墅二楼,将自己关起来,这一关,就是一天一夜。
管家已经习惯了,每年的今天,南先生总是会去城郊墓地祭奠自己在大火中丧生的侄女,据说是他从小一手带大的孩子,却在19岁如花的年纪时,就意外去世了。
每一次南景寒祭奠之后便会发疯好几天,有时候是沉静如水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只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游泳池发呆。有时候是猩红着眸子半夜不睡觉,在那间封闭的小侄女的房间里喃喃自语,还做一些奇怪的动作。有时候,他就去游泳池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