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侦查器数据。”江瑜打断了崔涛的自吹自擂。
“是。”崔涛回过神来,将新调度的侦查器传回的画面传给了江瑜,画面拍摄的坐标距离爆炸现场将近一千米。画面上那人靠着一棵树,茂密的树丛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身影,只看得见她摁着左右手腕,手腕上有汩汩的鲜血。
“九少,并不确定是否是辛小姐。那人太厉害,隐藏的角度非常刁钻,摄像机只能到这个地步。”崔涛说。
“嗯。”江瑜仔细看着传来的画面。
画面上,那人的右手摁着受伤的左手腕,那只左手的手背上有一个淡淡的类似梅花形疤痕。
大概是因为年月太久,那疤痕变得非常的淡,若不是刻意注意,根本瞧不见这个疤痕。
左手手背上梅花形的淡淡疤痕——
江瑜不仅知道这个疤痕是属于辛晓月的,还亲眼见证过这个疤痕的来历。
当年,他被关押时,那个直接掳走他的保姆,嘴里不断说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江瑜的妈妈。同时,她还每天好几次带着一只凶恶的大狗,当着他的面,让大狗撕咬各种活物,直到吃完为止。
年幼的江瑜看着那条大狗鲜红的舌头,觉得那条狗随时都会扑上来吃掉自己。
后来,他被辛晓月的舅舅救回去的第三天,宝宝正绞尽脑汁要让他说话。
当时,宝宝拉着他在篱笆门外,隔壁一条凶恶的黄狗忽然就朝他扑过来,他吓得动弹不得,脑子一片空白,觉得死定了。
等他回过神来,宝宝已骑在那条大狗身上,咬着狗脖子,咬了一嘴毛。
那只狗当然不可能善待宝宝,咬着宝宝的左手,好在恩人阿姨及时赶到。恩人阿姨虽是孕妇,却也毫无惧怕,一把砍刀毙了那只已被宝宝咬得半死的狗。
恩人叔叔因此跟隔壁大打出手,还惊动了族人开祠堂断公正。最终,是狗主人带宝宝去打狂犬病疫苗。
宝宝敷了药回来,伤口没几天就好了。
他很自责,眉头紧锁,宝宝还反过来安慰他:“我不疼了,那狗打不过我的。”
那个疤痕就那样印在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