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乃多事之秋,不过于本殿下无碍。”封易摇头,催促太子妃上马车,“不必留在这里担惊受怕,回你娘家吧。”
听到封易这么说,太子妃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一些,她用力点头,“那臣女就等着殿下的好消息。”被婢女扶着上了马车。
目送着太子妃的马车离去,封易方才进府。
回到府里,封易把他书房里的几封书信取出来,确认无误后便将这几封书信全都锁进密室,态度极为小心。
一夜好眠。
第二天,有关朝堂上的事情完完全全在帝都传开。即使封远已经下旨堵住所有流言,但人心就是这样,越是放着掖着不让听闻,越是想要去探个究竟。
而流言传开后,封易那已经彻底触底的名声开始反弹。比以往的声势来得要更加大,如同旋风一般席卷。
百姓好像忘记了他们曾经对太子的不满,而且为了证明他们这些“有识之士”之前只是暂时遭到蒙蔽,这些人把太子捧得更高,说什么的都有,说者与听者几乎都被弄得深信无疑了。
高柳难得没有坐在包厢里,而是坐在酒楼二楼,听着那些客人放得特别轻的讨论声。
这些明明互不相识的客人像是形成了一个组织一样,他们居然让一些已经了解事情始末的人去酒楼门口放风,免得有官差过来,其他人则凑在一起聊着这些事情。
高柳嘴角抽搐,他发誓,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这些百姓的自发行为。
他想起封易当日的感慨,自言自语起来,“这就是舆论的力量吗?”
神乎其神玩弄舆论的手段,不知不觉收买人心让那些人倒戈,甚至利用好了姐姐当年在宫中留下的人脉为他做事,太子殿下,成长得未免太快了。
这般布局闻所未闻,哪怕是如方阁老这种老狐狸,怕是也难以料到这一切吧。
高柳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欢喜激动。
终于,终于,封远那狗皇帝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成王败寇,当年是高家输了,赔上近乎满门性命,今时今日该轮到封远还回来了。
宫外的舆论越是压制,反弹越是大,到了下午,封远终于坐不住了,他把内阁全部寻来,与内阁众人商议着这件事。
但有两个传旨的内侍很快回转,战战兢兢回禀道:“翰林院掌院/礼部尚书称身体不适,已经上书请休病假。”
封远的神色一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们敢!好啊好啊,那孽障已经笼络到两个内阁大臣站在他那边了吗?”
孽障这种词都出来了,内侍缩着身子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盛怒的帝王牵连。
封远嘴巴微张想要说话。这两个人不是称病了吗,只要不是病到要死了,抬也要把他们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