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哥他......”
温金宝一心维护季寒,自然藏不住话了,将这几年发生的事一股脑都说了。
这孩子够单纯,好忽悠,鬼王得意扬眉,听着听着倒也入了迷,季寒么?听着貌似还不错,就是不知真人到底如何,嗯,找机会见见。
屋里几人一起喝茶聊天,便是司机小张也和温家人熟络了,气氛很温馨和乐。
坐了一会后,温国栋道:“二丫,咱搬了新家小陈还是第一次来,也亏得他找得到,你带他四处看看?”
“好。”
陈旭青正愁有些话不方便讲,听了这话连忙起身:“这房子看着不错,小糖你就尽地主之谊带我好好瞅瞅呗。”
小张知道少爷的来意自然不会跟,温家人和陈旭青熟也不会和他客气,就让俩孩子一起走走。
二人在一楼看了一圈,温糖便带着他上了二楼。阳台上温糖开口了:“是特地来找我的吧?”
陈旭青点了点头:“三十晚我出了车祸。”
“嗯,我知道。”
“你知道?”真是神了!但是一想起自己的玄幻经历陈旭青也就不那么奇怪了,不过能掐会算到这个地步了?这不是神仙么?“君少告诉你的?”
“不是。”君彦初也知道了?想想也是,这么大事,虽然陈旭青毫发无损,但消息肯定还是传出去了,上流圈子里的人应该都听说了。
“那......”当真是算出来的?
“拿来。”
“什么?”
“平安扣。”
陈旭青眸光一动,果然如此啊!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个手帕,里面包着的可不就是那块碎成两半的平安扣么。
温糖接过一瞧,上面依稀残留了一丝黑气,和沈楚楚身上的怨气如出一辙。
“倒是派上了用场,不过如今已经没用了。”
“哎别......”陈旭青忙拦住了温糖欲扔起的手,“给我做个纪念吧。”
“你敢要?”
“怎、怎么了?”
“不详。”
“......”这么玄乎?陈旭青手一缩,“真不能留给我?”
温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块色泽温润的玉观音:“这个给你。”
“真、真给我吗?”那块平安扣的价值陈旭青已经深有体会,眼下又送一块,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朋友不是吗?”谁还计较这么多?
“谢谢。”陈旭青如获至宝,将玉观音挂在了脖子上,随后躬身郑重道谢,“小糖,要不是你,我必死无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差遣。”
“嗯,好说。”温糖虚扶一把,抬眸浅笑,“你怎么知道是这块平安扣保你一命?”
“虽说我当时有些懵,是真懵啊!离死亡那么近,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可千钧一发之际,这块平安扣发热发光了,作为当事人,那种感觉我最清楚,一辈子都忘不掉。当时整个车头都撞瘪了,按理我也该被撞成肉饼,却不想完好无缺,这不科学。我就觉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保护我!等到我回神,就发现这块平安扣碎了。”
那种感觉记忆犹新,既后怕又震惊,也起疑,常人或许只会庆幸,甚至无法思考,可陈旭青是什么人?有能力有脑子,危急关头反而越发冷静,仔细一想也就觉出了玄妙之处。
“很早以前君少便说我有血光之灾,我只当自己多嘴得罪了他,可他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这种事应该不会拿来开玩笑。而且他不止说了一次,年前还嘱咐我老实在家呆着,我没听啊......”
“是祸躲不过。”沈楚楚有心计较,陈旭青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所以我曾向君少给我化解来着,或者给我一个护身的东西,结果他说我有了平安扣还找他干嘛。当时我压根没往别处想,还抱怨他小气来着。”陈旭青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又说,“当初你送给我们的时候说是保平安,我也只当你好意没太放在心上,可是连君少都说好,必是不凡,既然不凡又怎么能随便求得到?还一次四块,别说从陈婆那得来的。陈婆也许是有那么些本事,但是没那么神奇,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你!”
温糖不知口否笑了笑,陈旭青的头脑果然不简单。
“而且我还没开口你就知道了我的来意,足以说明一切。所以......”陈旭青目光灼灼看向温糖,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你是高人!深藏不露的高人!”
“过奖了,就是会一点而已,多的别问,佛曰:不可说。”
陈旭青倒不是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自然不会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口风:“你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你们?嗯......”温糖笑了笑,“我和祁非凡是生意合伙人。”
“我去......”陈旭青惊了,“你怎么不早说?当初祁非凡来京城时候,你只说让我多照顾点,早知道我就......”
“怎么?不是我你就不上心了?”
“呵呵,只是没那么上心而已。”陈旭青尴尬一笑,“不过他倒是个十足的生意人,精明能干,京城自有他立足之地。话说你......季少他知道吗?”
“你觉得呢?”
“好吧,当我没问。”对于温糖的不答反问,陈旭青顿时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感叹了一声,“是啊,季少怎么可能不知道?难怪他说你......”
回想当初,陈旭青总算知道了这俩人为何这么合拍了,因为只有他才是最了解她的人。
“他说什么?”
“他曾和我们说你——金鳞岂非池中物!果然我们比不了季少的慧眼和通透。”这大概也是他们心甘情愿追随季寒的原因所在吧。
这次车祸的主要原因温糖本不打算告诉他,但是人家都找来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又是自己的朋友,还是给他打个预防针的好。
“陈旭青,小心沈楚楚!”
这话一出,陈旭青就敏感觉出蹊跷来,心下一沉:“她......你的意思是这次的车祸......”
“是她。”
“......”陈旭青骤然握紧了拳头,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可能吗?她怎么做到的?”
“她有些古怪,我只能说这么多,以后尽量避着点,至少明面上不要和她起冲突,她这人......丧心病狂。”
陈旭青顿觉有些头疼,轻叹着苦笑一声:“有一就有二,怕是防不胜防。”
“话虽如此,但她不笨,相反心思很深,说是针对你,其实是冲着我来的,主要目标既然是我,这次失败后应该会有所收敛。放心,有我和君彦初呢。目前她还不知道我的底细,但是君彦初她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