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人好办事。”
“还行吧。”这话便是默认了有些来头。
“家里官挺大。”温糖抬眸,若是成分问题,落井下石居多,又怎么会看着他们家的脸面?“所以下乡是来体验甘阑辛苦?”
“怪我自己不争气,所以被家里人给流放了。”
果然。
“官二代还是红二代?”
这词新鲜了,不过很贴切,季寒闻言哈哈大笑,忽而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都有。”
这就牛逼哄哄了呢。
“那应该过不久就回去了吧,调令貌似下来了。”
“你在我哪舍得走?”他还想多留几年,最好是连同媳妇一块带回去,想想就觉得人生圆满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说好给咱俩一个机会的呢?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到时可由不得你。”知青回城,迟早而已,尤其他这样的出身,哪能一辈子在这穷乡僻壤?
季寒猛地停下脚步:“那你会等我吗?”
温糖认真看着季寒:“少些期许,便少些失望。”
“只要你想,我许你、不,我许我们一个美好的未来。”
“扯远了……”
“人生短短几十载,弹指即过,不远。”
“我……”承诺是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可有些人一旦许诺便会以此为自己的终身目标,坚定不移。论心智,他一点不差,且颇具大将之风,论人品也是极好,对待感情……至少自己看不出虚情假意,或许可以考虑。
季寒不知温糖想的什么,也不想听到心塞的答案,更是有爱人和被她爱的自信,爽朗一笑:“我不逼你,时间会证明一切。你家到了,回头我来找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