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若此,我不知方才所为,到底是对是错了!”
崔璇动怒,他已经察觉到眼前所生的一切,绝不似表面上看得如此简单。
玉娘一介弱质女流,何以要不顾一切的想取崔巍性命?就在这关键时刻,却有人射杀了玉娘,紧接着还有人想要射杀自己,却是高辰一把将自己推开才得以保全性命。
如今玉娘将要香消玉殒,而高辰可能已经危在旦夕,他怎能只顾惜自己性命而至自己昔日友人以及救命恩人于不顾?
崔巍自己兄长一副不敢再相信自己的神情,顿时有些慌乱,可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半点退路了,崔巍相信,兄长一定能体谅自己的一片苦心的。
“兄长,你一定要相信从林,从林即便会害人,绝不会害兄长,更不会容许人伤害兄长一分一毫!”
崔巍说得信誓旦旦,可崔璇听着却是越心灰意冷。
崔巍说绝不会伤害自己,可他话语之意,分明是早已做下伤害他人之事了!
错了,大错已铸成,早已无法回头了。
……
“你们究竟还要再害死多无辜良善之人才肯罢休啊?”
秋娘那不甘与愤恨的怒吼之传,让我目光深刻一沉,让争执的兄弟两人不禁陡然沉默了。
是啊,又一个无辜之人因这般无穷无尽的权力之争而死了,身处于这场权力游戏争夺之中的我们,是造成这一笔笔血债的真凶!
呵呵,谁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谁呢?
是真凶呵!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手脚的麻木感似乎越越重,而我的身子好像在热,后背开始沁出冷汗,四肢无力且冷,手似乎在止不住的颤抖了,这应该是毒了吧……
“驸马尉,您受伤了,不如让下官为您诊治……”
董侍直已经看出了这箭中带毒,高辰肩上有伤,可能已经染毒了,而此毒,似乎极为凶险。
“我无碍,多谢董侍直了。”
我依旧挣扎得想要站起身,董侍直看懂了我的执拗,忙伸手搀扶着助我起身。
“驸马尉莫要乱走动,以免毒性扩散更快……”
董侍直在我耳边轻提点我。
我笑了笑,若当真命该如此,就是意使然了。
“你去避难吧。”
待我站稳身形,我推开了董侍直,算是谢过他危难之际的出手相助。
董侍直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在此无甚处了,向我抱拳作揖后,带着自己的药箱退了回去。
我缓缓回身,直冷冷的盯着崔巍,言道:
“崔巍啊,是我高辰高看你了,本以为,你我两人不过政不同,君子和而不同,周而不比,即便有所相争,不过是君子之争。现在你竟敢与叛逆勾结,行此犯上作乱之举,今日事后,崔氏将因你蒙羞,士族将视你为耻,你还有何面目以下名士自居?”
崔巍在此刻露出了难得一的表情,有紧张、张皇,有激动与跃跃欲试!
“高辰,自古成王败寇,崔巍今后是荣是耻,就看今晚意是站在谁那一边!”
崔巍什么时候竟成了一个豪赌的赌徒了,赌着那一丝半点的侥幸了。
我大笑出,是啊,实我又何尝不是个赌徒呢?
既是犯上作乱,那便又是要杀人血之事了。
“好,事已至此,无妨让你身后之人一并亮相,即便是要亡我,我要死得清楚明白!”
此时此刻,我已经毫无退路可言了,既然这龙舟夜宴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那这布局之人自然会在宴会最热闹、最之时出现,好以胜利者的姿态向众人展示他的匠心独具的心思,和展露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