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恶法非法

公主殿下嫁到 叶雪伦 1781 字 9个月前

我能到的是,这事可能与琬儿私下调军前来洛阳有关,燕云龙骑军法严苛,执法如山,违背军令后的处置方式,也是难象的苛刻。只是军中竟私刑的方式来处置违背军法的将领,这点在我看来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即便违背国法,也应该过堂就审,罪刑,哪有私下处刑的道?

只是燕云龙骑的存在本来就很殊,且论统帅将领人选是军中推选而出后上报朝廷,朝廷再进行册封的。运作的方式也具有独立性质,所它的这种殊很显然就必须得有一套与之相适应的监察体系,用保证军队对君王的绝对忠诚对纪律秩序的绝对维护。

而龙影卫就是这样的存在。

也就是说,这事只怕无法善了了。

“这是军务,是文臣,不能掺中。”

琬儿这话,便是又将我摘出来,免受到牵连。

我不怕受牵连,而且这事也与我有干系,我也不置身事外。

“之所触犯军法,还是因我之故,此事皇祖母知悉后亦是免不得要对我惩戒一番的,可即便是惩戒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可不,军中执法如山,他们可私刑刑制于而不受国法钳制,事关的安危,我绝不能坐视不管!”

言及此处,我的心绪便有些不稳了。

琬儿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平心静气,莫要激动。待为我绑好幞头后,琬儿轻叹了口气,双手伏着我的肩背,身子靠了过来,下颌枕在了我的肩头,温柔言道:

“我从未过要将性命轻付,只是我之所行,确实已经触及军法,我身为统帅,当身作则,既然触犯军法,自然也甘当军法处置。所,对于我是否有罪无罪这点,无需为我争辩。”

琬儿已知道我为她辩驳无罪,她非常清楚我对法的解,我的口才与能力,要为她辩论无罪是完全有胜诉可能的,可琬儿我说的却是身为一军统帅的责任与担当。

她已经算将所有罪责都一肩担负了!

“若是所遵循的军法有误呢?若是它悖逆道德,有违善恶,它就是恶法,恶法非法,既为非法,又何必去遵循?”

琬儿这不算为自己辩驳便将所有罪责都担负下来的态度,反而令我十分害怕担忧。

如今不近人情的军法,甚至不允许有一丝丝的违背,稍有违背不分缘由便私刑处置,这般苛责人的行为而无导人向上的积极性,违背自然法的要求,说它是恶法一点都不为过。

琬儿听出了眼前这冤家话语中满是要为她开脱之意,带着更多的还是主观意义上的判断,她在道德与法律两者关系的辩论中,因为自己而更加偏向了道德方,故而对严苛军法的嫌恶,令她将比作了恶法。

琬儿能体这冤家的心思,这些都是她的爱护之心,只是她将来是依法治国的倡导者,法在她心里的地位不应该因私情左右而有所偏斜,将来她执法才能做到正的公正严明。

“可在我看来,恶法亦法呵,法令颁布于前,抗法之行于后,法令便可刑制于人,因法令法律的形式加确,它就有被遵循必要。军法便是这样需要被遵循的法令,即便它有许多不近人情、不分良善,还有许多需要改进之处,可遵循它也是法治需要的前提。”

琬儿这些话便是告诉我,‘恶法非法’‘恶法亦法’这两种看似相互对立的论未必便是非此即彼的关系,看问题的角度不得出来的结论可能也有所不,她肯了法的内容需要良善,还得要具备法律形式,才能成为法治的前提。

这番对话令我受益匪浅,可却无利于眼前琬儿将要面对的困局。

“我们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这番危局?”

琬儿既不愿我为她辩驳无罪,而我也无力干涉军中执法,纵然是请求皇祖母,一来是鞭莫及,二来军中之事即便是皇祖母也无法直接干预,难道当要坐待毙不成?

“我既受制于军法,这脱困之法自然也得从军法中寻了。”

琬儿这话令我顿时眼前一亮,这般说来军法当中有脱困之法么?

我忽然有些担心琬儿是故意宽慰我所才做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