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我无碍,你,你帮我去护着她,无论如何,都要护着她。”
这话一出,就连我自己都察觉出那话语中所参杂的一丝丝颤抖。
只见一道黑影半空而落,在我跟前单膝跪地抱拳一揖后,随即也快速往那密道入口处去了。
……
“高辰,到天地君亲师牌位前,跪下待罪!”
师尊拂袖一句,不再看我,而是直往宫老夫人跟前去了。
古人对天地君亲师五字,十分看重,故而祭祀之时将排位供奉于中堂。
师尊之命,不敢不从。
我闻言,沉默不语,旋即当真走到了天地君亲师牌位跟前,撩袍身子直直跪了下去。
师尊行至宫老夫人跟前,什么都没说,只是半跪着将老夫人身子扶起,搀扶着老夫人在上位上落了座,旋即来到秦烜跟前在他身上点中几处要穴,度了几分内力与他,不过片刻,秦烜也尚能站立平稳走动了,便主动去搀扶自己的夫人。
如夫人此刻心中感触颇深,虽心中对秦烜确实埋怨,却也无法恨得彻底。
见他伸手来扶自己,如夫人最后还是没有拒绝,却也并未有几分好颜色给予,过程中两人都是沉默不语,无言以对。
格尔泰此时打横抱起了宫襄,将襄丫头带回到了她父母的身边,随即退到了一边,双手合十,言道:
“宫老夫人,今日之事,待老朽了结旧事后,定当亲自前来宫家请罪。”
宫老夫人在此时终于再度开口,无奈地叹息一声,言道:
“大师好之珍重吧。”
“阿弥陀佛!”
旋即,格尔泰分别想秦烜夫妻和阳明君微微点头示意后,又看了看那跪在中堂前的高辰一眼,旋即,也转身自来处离去了。
……
安置好了宫老夫人后,师尊走到那十几位宫氏子弟跟前,不过是一挥衣袖,一阵清风抚过,似带着一股异香,不过片刻,这些人便都昏睡过去了。
如夫人见师尊所作所为,顿觉诧异,追问道:
“你这是做甚?”
“如夫人安心,这些子弟不过是昏睡过去了。”
师尊边说着边度步到供桌上,随手拿下了一把戒尺,继续说道:
“子弟不肖,师门不幸啊!”
说完,师尊便直往高辰处走来,便是要在天地君亲师牌位跟前,亲手教导自己的子弟。
亲师教训子弟,那是天经地义之事。
我的双手在袖中收紧,绷紧了身子,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了。
师尊走到了我身后,先是沉默了片刻,旋即突然严厉出声责问道:
“何谓天地君亲师?”
话音刚落,师尊毫不留情,一道戒尺便直直打在了我的后背。
一阵剧痛惹得我身子向前倾倒,而我倔强地双手撑地,才没扑倒,忍住了疼痛,我又直起了身子,正声言道:
“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类之本也;君师者,治之本也。无天地恶生,无先祖恶出,无君师恶治,三者偏亡,则无安人。故礼,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也。”
“你可知罪?”
说完,又是一道戒尺打将下来。
我疼得冷汗都逼出来了,却依然十分固执地在被打偏身子后又挺直了身子跪着。
“弟子知罪。”
“罪在何处?”
毫不意外,戒尺随着每次发问,都会毫不留情地打将下来。
而我的身子越打越佝偻,身子也疼得止不住发颤,可最后,都会异样坚韧地再度挺直了身子跪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