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眉,一双湛黑的眸子,清冷得如同胧了一层寒霜,看向薄的目光锐利得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将他劈成两半。
薄心头猛然一震,脸色微不可见地变了变,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渗出来。
他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心脏跳动得厉害,薄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知道了一切,他那一双湛黑的眸子,就如同射线。
薄艰难地喘了一口气,强作镇定说道:“照你这么说,我叫你一声家主那也是我看得起你,你一个对家族半点贡献也没有的人,有什么资格当家主?”
他现在有洪门撑腰,就连姜家也有意给他抛出橄榄枝,根本就用不着怕薄寒。
似是看穿了薄的心思,薄寒池似笑非笑地勾起唇,“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的!倒是你,真以为洪门会替你撑腰?”
在薄寒池提到“洪门”的那一刻,薄心里咯噔一下,他是故意试探我?还是已经掌握了证据?不!他不可能知道抓到我的把柄,一定是故意试探。
想到这里,薄冷笑一声说:“家主,屁可以乱放,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跟洪门有瓜葛,你有什么证据?要是你拿不出证据,那就别怪我闹到老夫人那里去!”
薄寒池只是笑,嘴角邪气地勾起。
被他扣着的薄承宇总觉得自己性命不保,脸色白了好几分,要是可以开口说话,他早就求饶了,哪有平日里半点儒雅君子的沉稳之气。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薄愣了一下,连忙将手机抓在手里,手机那端立刻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薄四爷,现在这边塞车,估计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你那,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薄脸色微变,拿着手机就朝着房间走去,却不想被薄寒池强势地拦住了去路。
之前被他扣在手里的薄承宇,此刻惨叫连连地跌坐在地上,他小腿骨折,两只胳膊完全脱臼,稍微一动就直冒冷汗。
“四爷爷,您这是要去哪里接电话?”
薄寒池笑得极冷,半眯起的黑眸如宇宙中最可怕的黑洞,足可以吞噬靠近它的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