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静!宋黎气得想把车门给砸了。她扭头,气呼呼地望向身边的男人,一双氤氲着水汽的杏眸瞪得滚圆,“薄寒池,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你既然不想送我去酒店,那就让我下车,我自己可以打车去。”眼前的少女跟炸了毛的小野猫一样,琉璃般的眸子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男人脸色瞬间阴沉,湛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在酝酿一场可怕的暴风雨。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随意地放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健硕的上身毫无征兆地朝她靠近,嗓音低沉而冷漠,又透着极致的暗哑。“宋黎,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明明没有任何的攻击力,语调也再平淡不过了,可落在宋黎的耳中,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得她惊慌失措。顿时就怂了。宋黎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低垂着脑袋,瓷白的贝齿用力地咬着唇角,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十指不安地绞在一起,等待着家里长辈的教训和指责。宋黎不敢偷看身边的男人,生怕在那一张精雕细琢的脸上看到冷沉。她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生气了。一时之间,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很沉重,甚至透着一丝诡异。……“砰——”茶几上的玻璃杯被狠狠砸在地上,瞬间就碎成了好几块。宋敬业气得脸色都白了,骨节粗大的手指用力握成拳头,一双精明的眼睛里,此刻充斥着猩红的血丝,像是无尽怒火在燃烧。“逆女!”他咬牙切齿。闻声赶来的梁蓉看到一地碎玻璃,先是愣了愣,旋即就听到熟悉的两个字。她眸色微闪,得意地扬了扬红唇,那贱丫头估计又闯大祸了!“敬业,你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上次医生不是说了吗?让你不要总是大动肝火,对身体不好。”梁蓉挺着大肚子走过去,善解人意地开解道。宋敬业缓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依旧不好看,却还是耐着性子对梁蓉说道:“那贱丫头,竟然偷偷跑去酒吧喝酒,而且她还把黄博远给揍了。”梁蓉顿时愣了愣,眼底闪过狐疑。那贱丫头的胆子怎么会这么大,竟然敢跟一个男人动手!她知道宋黎不会轻易同意黄家的婚事,可没有想到她会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黄博远伤重吗?”“能不重吗?把黄博远的命根子都快给踢废了!黄成那老小子刚才亲自打电话过来,那贱丫头简直是想把我给活活气死。”宋敬业憋得快吐血了,逆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白养了二十年。梁蓉眸色微闪,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意,那贱丫头除了长得漂亮一点,在其他方面,连给她的微微提鞋都不配。“对了,蓉儿,那丫头回来了吗?”强忍住体内乱窜的怒火,宋敬业尽量温柔地问道,生怕惊了自己未出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