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的部下闹到军统这边来搞沈炼辰,他要说毫不知情绝不可能,贺衷寒心中也为这事火着,此刻听沈炼辰要他的号码,贺
衷寒便劝道:“沈老弟,此人不太好说话,还是我来联络吧。”
平心而论,沈炼辰在军统和政界有地位,在军内却没太大的名望。
军队是个讲资历将派系的地方,沈炼辰虽然插班黄埔,问题是他上的是警政班啊。
贺衷寒是怕沈炼辰年少气盛,孙发奎不买账之后双方之间关系恶化。
沈炼辰却道:“贺兄多虑了,我没奢望他给我面子,我也没想给他面子。只要你站在我这边就行。”
“……我当然是和你们共进退的。”贺衷寒叹了口气,完犊子了,他心想。
沈炼辰说了声谢,立刻联系那边。
副官是谁他也不问,只说自己是军统的沈炼辰,找孙发奎军长,电话那头似乎去汇报了,却回了句不在,沈炼辰就道:“那你转
告他,我念他是前辈,给他个面子,我五分钟后再打一个电话。不接就算。”
说完他咔擦声挂掉。
叫来万墨林:“孙发奎的家眷在沪上吧?嗯,好,那你等会给我去做点事情。”
而在南京那边。
“他说什么?”孙发奎靠在椅子上,此刻他没有太多军人的气质,懒洋洋的问。
今年四十出头的他,在首都警卫军长的位置上位高权重,自然有傲气的理由。
副官却不知从何说起。
孙发奎火了:“讲。”
副官心想,好吧,孙发奎听完不由炸了,破口大骂道:“他真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来啊,还给我面子?给我立刻去军统把他们
围了!他们今天不将沈炼辰交出来老子就平了他们。”
副官慌忙拦住:“军座,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孙发奎还在跳,副官忍不住道:“军座,沈炼辰如此必有依仗啊。何况军统如今为领袖心腹,大家同室操戈只会让领袖误会你的
立场。这小儿分明是选这样的机会,故意挤兑你的。长官你可不要上当,这其中有阴矛!”
副官是粤西人,说话很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