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不是沈炼辰最近的情况,而是袁寒云先生这次倒下是真的倒下了。
当晚德国医生过来诊断后,也只能说用药水试验。
请的中医国手来吧,也是只能用药吊着。
袁寒云虽有呼吸,可人就是不醒。
因为他就如沈炼辰以为的,是根基坏了。
这就好像清廷,到了末路时平时都不觉得有什么事,但大限将至,但凡遇到点麻烦,那说崩也就崩了。
和他感情极深的沈炼辰自然推却了所有的事情,只将心思都在他身上。
每每贴身服侍,如同亲生兄弟一样。
期间得到消息的杨子欣等也都来探望过,军情以及各部门也都来人,但除了杨子欣等人之外,其实都是来给沈炼辰表达心意的
。
最后搞的沈炼辰火了,特么你们认识我二爷吗?全特么滚犊子。
于是被他暂时授命附近站点负责人的李虎拉下脸来替他拒绝客人。
其间,周献汉也来过电报和加急信函。
沈炼辰心累之际,看着日头都翻到了七月,有心和他说些什么,可接下来这几个月会发生多少的事情,他又怎么能说。
何况他现在说谁信啊。
两件事叠加在一起,亲情国事的困境交加,竟让沈炼辰这个铁打的,从来没生过病的人居然也倒了下来。
这下,苏家,不,应该说是沈家上下都慌了神。
好在他身体结实。
抗了两日也就康复了回来,整个人却瘦了一圈。
但就在他好起来的这天晚上,袁克文忽然睁开了眼,袁家的小辈忙听从父亲的意思,请他来。沈炼辰闻言面色惨白,他在苏无
垢的搀扶下来到兄长的塌前。
形容消瘦的袁克文几日没刮胡须,看似有些邋遢,但那双眼睁开后,却是风采再现。
他看着沈炼辰,道:“炼辰吾弟,你不让我去北边是对的啊!”
“会好的。”
“沈炼辰如何也会骗人了?”袁克文笑问。又道:“不对,猢狲尽喜欢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