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个女人楞在那里没有反应,沈炼辰直接一个响指:“开车。”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才反应过来,但黑子将方向盘一转就绕过了她的车开往前面。
她只得在后面喊:“沈中校,沈中校。”
“停不停?”黑子看着后视镜问。
沈炼辰道:“走我们的,到前面转一圈就回大帅府,沿途小心些。”
黑子便认真开车,后车往前追并按喇叭,黑子也不管。
钟汉强时不时回头,而后问沈炼辰:“你怎么晓得她是日本人的?”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居然认得他。
钟汉强随即和他解释,这个女人好像叫张东珍,不过是日本人家的,家里做什么实业,还曾和大帅府的七妹她们走的近,但后来不怎么联系了。
所以他晓得她。
沈炼辰听完心中更笃定,道:“管他什么人,我在东北就认得一只手的熟人,你们两个加汉卿兄,加挨打的周佛海,最多还加个咬我的七妹。现在平白无故有个娘们拦在街上喊出我的名字,难道是送温暖的?”
送温暖这个词两货都不懂,却晓得女人是暖棉棉的,于是都笑。
沈炼辰却没笑,他在心中盘算,来人找他要干什么,而来人又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的。
如今的他已隐约成为戴雨民之下军情第二人,而军情的铁血风格导致对外刚烈。
所以军情的仇家其实很多。
不谈国内的党务等,就单在上海站被他做特的日本人就超过了一只手。
那么在这日本人的大本营处,对方找自己难道是套近乎不成?
前面有些拥堵,车不得不减速。
后车借机冲上来和他们并行,那女人隔着车窗对沈炼辰说:“沈中校,我别无他意,只是有些事想和中校您说一说,事关您的家人。”
沈炼辰冒出句:“真是难为周佛海了。”
他这是蒙的,但也不算蒙。
因为挨打的周佛海确实已将他的行踪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