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徐恩曾又问他:“沈炼辰说什么老头子?”
季云卿忙说:“我也不晓得这厮到底什么来头,正要问徐科长您呢。”
他随即巴拉巴拉扒拉将自己了解的沈炼辰在沪上的派头和老卵口气一顿形容,听他说完徐恩曾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季云卿又不是疯子,那么这些情况就肯定是真的。
问题是,这个沈炼辰不是余乐行的小舅子吗?
还是说,沈炼辰真有些来头,他用的不过是个花名。
季云卿接着还来了句狠的,他说:“丁默屯对沈炼辰的来头也很没底,他没和您说吗?”
听完这句话徐恩曾彻底懵逼了,丁默屯没和我说啊。
如今自己和戴雨民正在你死我活之际,以为是把刀的沈炼辰身上却有这么复杂的情况,作为季云卿都能主动告诉自己,丁默屯之前却从未曾和自己说过,这厮想干什么?
放下电话他就找上了丁默屯。
半响后,还在上海的丁默屯被他骂的狗血喷头的缩在了墙根,满眼的委屈都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徐恩曾发起火来丝毫没给他面子。
“我在南京都知道办事的是沈炼辰,你当面遇到却不知,然后还折了个老汤。你是吃屎的吗,你说你办的什么事。”
“昨天军情处的毛任峰连夜开会,所以上海站一个都没动。现在你必须给我挖出来,沈炼辰动用的事哪个方面的人手埋伏你的,你必须在今晚之前将这个底摸给我。”
“还有,被你打草惊蛇后,那些记者现在藏在了哪里!你也必须给我抓紧时间找出来。”
一顿臭骂两个任务砸去后,徐恩曾气咻咻的在办公室里转了半圈,暗恨自己手下都是些窝囊废。
昨晚他还兴高采烈,今天便落在了寒窟。
唯一的好消息是,金斌那边因为名不正言不顺,被季云卿找上后也没太挣扎,就乖乖将人犯都移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