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粗暴…
他脑海里闪过几个可能后,不知怎么跳出只欺负陈大有的沈炼辰来。
张掌柜立刻问:“你们看到那人什么样子了吗?”
如果能确定送信人的样貌多好,但他的三个弟兄都摇头。
那厮半夜三更跑的快,谁能看到对方的长相啊。
其中个眼睛尖锐些的努力回忆说:“年纪应该不大,个头中等,深色衣服,跑的极快。”
也等于是废话。
事态紧急张掌柜不敢再耽误,和手下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要不要和其他同志说一声?”
“不能!此事只到我们为止!”他的神色郑重起来:“诸位,出去后分头走,要是有人跟踪,你们知道纪律。”
“您放心!”三个年轻人认真的道。
如果遇到有人跟踪,就必定是敌人,那么他们就不太可能跑掉。
不想落入敌手,最后一颗子弹就要留给自己。
民国十八年冬的某个晚上。
这些已共同生活了半年甚至数年,亲如家人的同志们,没有再犹豫甚至都没有告别,他们作为探路者,揣上武器便抱着必死之心冲进黑暗之中。
这一别,或者就是永世。
留在最后的张掌柜站在药店门后,足足过了半响没听到其他动静才略放了点心。
看来这不是陷阱,这是个真正的提醒。
他将揣在兜里握着枪的手离开了扳机。
但他是谁呢?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同志!
恒顺药店就此大门紧锁人去楼空,但地下党依旧会盯着这里,因为他们还需要用敌人的反应来确定些东西。
沈炼辰抱着同样的目的摸到了那栋洋楼外。
潜伏需要时间,他先对墙根撒了泡尿。
这栋两层的建筑前面有个小花园,造型其实和后世的一般别墅差不多,能生活其中的都是社会高层。
按沈炼辰的判断,这必定是乔文远孙发奎两者中一个的别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