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北峰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屋子是栋两层的小楼,位置在霞飞路东侧水香街石头巷的巷头。
楼下租给了一家人做烟店,二楼有独立楼道上去,两室一厅。
东房间的窗口能覆盖整个巷外。
沈炼辰进屋后打量了下环境。
这套房水电齐全,厨房里还有些经放的蔬菜水果。
就连些碗碟都用水浸泡着。
再看卧室被褥略凌乱着,卫生间内纸篓都还有些垃圾。
情报工作在细节,余乐行在这方面确实做的无可挑剔。
以沈炼辰的眼光来看,这栋房都是常住人的状态。
等天色略暗沈炼辰便出门直奔大世界娱乐场。
单身的男人目标明显,再说那不寂寞吗?
何况他在这里有熟人,就是他抓林国华时泡的那个舞女蔓蔓。
要是余乐行晓得这厮在被千军万马追杀之际,居然还敢出去浪,估计能活活气死。
自古到今,夜场女子都是颠倒着过。
四点之前她们不会起床,五点时她们才开始化妆打扮,六点便能衣着光鲜的出现在街头巷尾那一辆辆黄包车上,或是客人的汽车内。
沈炼辰用礼帽略倾盖住半张脸,略仰在带了遮风棚的黄包车内,西裤下一双黑的发亮的尖头皮鞋随车夫的动作晃荡不休。
到了大世界娱乐场他把手插在兜里慢步走上楼,此刻舞厅还没有开门营业,招待们正在进行最后一次打扫。
沈炼辰走过去随便叫个看的顺眼的人,先丢张中央银行发行的10元纸币过去。
这年头,一斤猪肉不过三角,石库门那边通水电的房子月租也才10元。
小招待接过钱时手都有点抖,因为这份打赏抵得上他忙活整月。
他赶紧恭敬的问沈炼辰需要他做什么。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蔓蔓给我立刻叫来。”沈炼辰拽拽的坐下,礼帽往边上一丢,手指敲敲桌子:“上壶好茶先。”
“是是是。”小招待点头哈腰着:“敢问先生您怎么称呼?”
沈炼辰摸出茄力克烟:“我只抽这个,一说她就知道。对了,你顺便告诉她,过来敢给爷脸色的话,那就别怪我再放她次鸽子。”
周围的那些招待都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