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染身上还有工作,抽出一天来已经是很不容易,张母知道她忙,中午吃完饭也就不留她了。
大包小包来,大包小包地走,张母看着他们离开,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回去。
裘染看着后视镜的身影渐渐变小,‘我们常回来看看’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噎了回去,算了,如果有时间她会过来的,结婚的日子排上日程,她也该让秘书重新排一下时间了。
……
张母刚到公寓楼大门口,拐角处闪现一个人影。
钱母拎着一袋垃圾,收回视线的动作甚至于比张母还要迟,眼看着未来亲家就要进门了,她顾不得扔垃圾了,直接抬手拦住她。
张母沉浸于分别与担忧的情绪中,吓了一跳,等看见眼前的人是谁以后,下意识挺直了腰。
说实话,张母对钱雅的母亲好感没多好,不计较钱雅和她儿子来往,她完全是看在钱哥的份上,钱哥人好,跟她家的说得上话,公司里过年过节有礼物,他也不吝啬分那么点给他们张家,礼物不在于贵重,在于心意。
人情来往,钱哥送东西给他们,钱母私底下有意说给她听的埋汰话,她没少听,张母硬气,愣是以一倍价格的礼物送了回去。钱母因此总是能高兴个这么一两天。
钱母是得意的,因为她女儿能源源不断地从张家那小子身上获得东西,一点也不吃亏。为此,她都已经将张家小子认定为她女婿了。
没想到,钱母看见张家对一个陌生女孩这么好,瞧着像是他们未来儿媳妇的模样,她差点没忍住冲了出去。
“呦,这是干什么去了?”冲天的酸话从她口里说出。
张母退后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她,她可不想她来捣乱,“你不是看见了吗?”
钱母脸色一拉,“我说张妹子啊,你怎么偷偷给你儿子相亲呢?你这样对得起我女儿吗?”
张母一口气憋在胸口,“我给我儿子相亲关你什么事?你女儿又不是我女儿,我们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
钱母,“好啊你,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这周边哪家不知道季时和我女儿是一对,你儿子倒好,偷偷带着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
既然谈到这了,张母也要跟她掰扯掰扯,“我说钱红,你女儿和我儿子什么时候在一起了我怎么不知道啊?你都说了是周围的人知道,别人嘴里说的能信吗?你家钱雅和我家季时有没有谈恋爱你自己会不知道?我儿子和你家的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又没有领证,我家季时怎么就不能跟别人谈恋爱了?合着吊死在你钱家你才乐意是吧?我儿子姓张不姓钱,你想管那么多还得看看我们老两口乐意不乐意呢!”
张母早就对她不满了,这脸皮撕了跟没撕没什么区别,干脆就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