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味道吗？”张心心站着不动。

季时直起身，“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张心心信哥哥，洗澡是学校统一放热水的，这个时候只有冷水了，除非自己打几壶热水洗，但要好几毛钱呢，张心心舍不得。

时间还早，放了书包，跟宿舍里的人打了招呼，张心心迫不及待蹬蹬蹬下楼准备和哥哥出去逛逛。

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出来就是镇里的集市，卖蔬菜水果的啥都有。

这个点人比较少，但耐不住街道狭窄，行人为了避开车辆都往里走。

张心心亦步亦趋地跟在哥哥后面，拉着他的袖子，一张叽叽喳喳的嘴现在乖巧得不得了。

这是看见镇上的人逊了，胆怯……

也就季时懂她的想法。

集市中间的位置，有一家七八十平方米的超市，卖的都是一些饼干糕点牛奶、零食、面粉、米、粉以及两三个格子的水果……

季时感觉到一股阻力，回过头来，妹妹憋得满脸通红，一个劲地摇着头。

“哥，我们没钱还是别进去了，”

相比于路边的小卖铺，这个超市在张心心眼中简直是太阔气了，她怕没钱丢了哥哥的脸。

季时靠墙避了避让别人进去，一并拉着妹妹的手，“哥有钱，别担心。”

妹妹欲言又止，明显不信，怎么可能有钱？

但，既然哥哥想进去的话，张心心一脸纠结，算了，还是去吧。

张心心低着脑袋，只敢用眼睛瞥上几眼，那些物品落在她眼睛里都是精贵的，每当经过时，她总会不落痕迹地往旁边缩一缩，以免碰倒了赔不起。

店里只有一个柜员，还有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在搬货，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估计是超市老板，拿着个本子在记东西。

张心心瞥到老板手上阔气的金色手表，立马移开了视线。

季时忽然就停了下来，妹妹不小心撞了上去，捂着嘴‘啊’地一声。

‘怎么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张心心顺着哥哥的视线看过去，两个大格子的香蕉、苹果、梨和葡萄，水灵灵的，又大又新鲜。

四种水果的香气飘散着，张心心不落痕迹地咽了下口水。

季时余光时时注意着妹妹的反应，他从侧边的掉沟上扯了个白色的袋子，“想吃苹果还是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