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瞳孔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皇甫霜倒在她的身边，嘴角带笑，她的胸口开了好大一个洞，鲜血淋漓。

“姐……”皇甫雪愣愣的看着身边的人，眼泪不自觉滑落，心像是被人撕开一个口子，脑子一片空白。

“姐！”皇甫雪尖叫一声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痛，不停摇着皇甫霜，宛如疯魔：“你醒醒，姐姐，你醒醒啊。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啊……”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赶紧冲了进来。

一看这场景，全都被吓到了。

“小雪，你冷静点！”楚天熠首先回过神来，赶紧过来去拉皇甫雪。

皇甫雪浑然不觉，一把挥开他直接扑到皇甫霜身上，整个人快要崩溃：“姐姐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

“小雪乖乖，你先松开霜姐！”king也来拉人。

可是现在的皇甫雪哪里听得到其他人的声音。

她眼里只有皇甫霜一个人。

那一片血红，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的姐姐，她发誓要护着的姐姐，死了！

“谁干的，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啊啊啊……”

红蝎蹙眉，闪身过来一个手刀劈在皇甫雪后颈上。

皇甫雪只感觉后颈一痛，意识逐渐抽离……

……

众人神色各异的看着昏迷的皇甫雪与生死不知的皇甫霜，又看看劈晕皇甫雪的红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皇甫霜说的救人，就是拿自己的命去换的。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

他们肯定不会答应！

红蝎提起皇甫雪随意的仍在一边，楚天熠吓了一跳，眼疾手快接住她，朝红蝎不爽道：“你做什么？”

红蝎鸟都不鸟他，伸手探上皇甫霜的脉息，又去检查她胸口的血洞。

“红老师，霜姐如何？还、还活着吗？”尤露有些怕怕，小声开口。

红蝎瞟了她一眼，干脆将皇甫霜放平，指着她的胸口道：“她的心脏不见了！你说还活着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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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雪：“？？”

嘛意思！

你是嘛意思？

皇甫婼微笑：“别想太多，我就是随便一问。”

皇甫雪：……

你这一说，我还能不多想吗？

皇甫雪侧头去看皇甫霜，希望能得到一点提示。

可是皇甫霜却瞪了她一眼，无声开口：你怎么惹妈妈生气？不孝女，一会儿老娘打屎你！

皇甫雪：……

得！

靠不住！

这就一小白！

鉴定完毕！

皇甫雪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视线不断在皇甫霜与皇甫婼身上徘徊，不断的思考这个问题的含义。

皇甫婼也不在意，径自端起青花茶杯，视线看着远处，幽幽叹息：“你不选我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你两岁的时候我就离开了你们姐妹俩，那个时候的你那么小，对我的记忆估计也很模糊，更没有什么感情。哪怕我无时无刻不在念着你，你也浑然不觉。”

皇甫雪：……

干嘛干嘛？

硬的不行来软的吗？

说到这里，皇甫婼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皇甫雪，笑容充满苦涩与无奈：“可是孩子，为了你，妈妈可是吃尽了苦头啊！你知道转移自己的力量得遭受什么吗？割肉削骨之痛啊……妈妈知道自己不能陪着你，就不停的想着未来的你有可能走的路，争取将一切都准备好。即便如此，我还是力有所不及，算不出命。孩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女人字字句句，声情并茂，皇甫雪被说得都有点难过了。

虽然她不知道眼前这和自己老娘一模一样的女人是真还是假，也不知道她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但是，毕竟这女人顶着她妈妈的脸啊！

以前就常常听皇甫霜提起，皇甫婼多好，多爱自己，多宝贝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之类的……

皇甫雪咬着唇，看着皇甫婼的眼神复杂起来，心里一番天人交战。

皇甫婼也不再说话，就那么温柔的笑看着她，等待她的选择。

现场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最后，皇甫雪还是咬咬牙：“抱歉！不管你是真还是假，不管你说的那些事情有没有发生过，我还是想选我姐。这些年我孤苦无依，陪着我的只有我姐，从来……都只是我姐……”越到最后，皇甫雪的声音越发微不可闻，眼前的皇甫婼和皇甫霜仿佛都不见了，出现的是一幅幅她和皇甫霜相处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