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明明怕极了，却一直梗着脖子不认输。

皇甫雪瞪着他，有点凶：“刚刚腾蛇府那么大的动静你也看到了，确定不带路？”

小白蛇咬牙：“还是那句话，要我带路就必须先和我契约。”

皇甫雪危险的眯起眼：“你不怕我杀了你？”

狗东西，你说契约就契约啊？

长得可爱也就罢了，可你是一条蛇。

蛇啊啊啊！

要老娘契约一条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小白蛇被皇甫雪那满含杀气的语气吓得缩了缩脖子，可她还是坚持：“杀、杀了就杀了，反正大王找来我也要死，带你去魔窟我还是要死。既然都要死，我还带什么路？”

“我说了，带我去魔窟后我就放了你，也不会杀你。”

“这话你信吗？到时候你愿意放了我其他人类也不会放了我。只有你和我契约，我的生命才有保障。”

皇甫雪：……

不是，我凭什么要为你的生命牺牲？

你脸大啊？

见皇甫雪的目光冷了下来，小白蛇急眼了。

硬的不行立刻换上软的。

“小姐姐别生气，我是真的想给你带路，也是真的想跟着你的。可我到底是妖魔啊，我去人界有多危险你应该最能体会对不对？我只是想活着，努力的活着，哪怕活得很辛苦，很没自尊，很废物，可我还是想活着啊！”

想活？

努力的活？

哪怕是个废物还是要活着？

皇甫雪有些恍惚的看着小白蛇的蛇瞳，里面全部是对生的渴望。

这样的眼神，和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样。

那么狼狈，那么弱小，却依然努力的生存着，期待着……绝望着……

“小姐姐，球球你，收下我吧！我会卖萌，会撒娇，会下毒，还有、还有一丢丢上古龙族血脉呢！虽然、虽然这点血脉没有任何用处，但是、但是……”小白蛇努力的推销自己，可是她确实废物，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用处，急得直掉眼泪。

如今她已经被皇甫雪拖下水，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去人界的话，还是一个死，唯一的生路就是成为皇甫雪的契约兽，这样的话就算她去了人界，那些人类可能会看在她契约兽的身份上放她一条生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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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尸体的头发虽然也是红色，可颜色比较暗沉，根本不是这么鲜艳的红。

而这种颜色的头发，他也只见过一次，就是那个小赤。

“呵……”螣蛇王怒极反笑，一把扯断了那根红色发丝：“好一出狸猫换太子啊，老子真是小瞧了这个贱人！”

见他明白过来了，矮人军师彻底松了一口气：“大王，属下还在角落找到了醉妖娆的空竹管，并且已经证实这些看守是中了醉妖娆。想来大王昨晚的情况定是如出一撤。”

腾蛇王：“！！”

还有这一茬？

曹！

腾蛇王赶紧让矮人检查自己的身体。

这一检查，果然发现了醉妖娆的残存药力。

腾蛇王脸都黑了！

他就说自己怎么会有那么重的口味对一具尸体下手，原来是被人下药了。

“那个贱人。”腾蛇王暴怒。

矮人趁热打铁：“大王，那贱人肯定会出城，当务之急咱们应当关闭城门严加排查才是啊！”

“对！对！排查，关城门！”螣蛇王也回过神来了：“来人！”

他一出声，那些手下立刻上前：“王！”

螣蛇王怒道：“吩咐下去，关闭城门，我的府邸也好，城里妖魔的窝也好，每一处都要……”

“螣蛇王，你给老子去死！”螣蛇王话还没说完，从天而降一个黑影，浓郁的妖力如大山一般倾泻下来，周围温度快速下降，一个十多米长，两人合抱的冰锤快速成型，被那黑影狠狠一拍，朝螣蛇王当头射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所有妖。

当他们看清那个黑影后纷纷为螣蛇王捏了一把冷汗。

螣蛇王吓了一跳，一个瞬移立刻避开，同时对那黑影吼道：“万蛇王，你踏马做什么？”

‘轰！’冰锤狠狠插进地上，震得地面都抖了三抖，万蛇王降落在冰锤上，看死人一般看着螣蛇王：“你杀我挚爱，理当偿命。”

挚爱？我挚你仙人板板。

明明是你挚爱洗劫了老子的库房，设计老子夕干尸。

该生气的是老子，你发锤子疯？

腾蛇王气得快要爆炸：“我没杀她，死的那个是我府里的红柳。她反而……”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给我去死。”腾蛇王话没说完又被打断，还要承受万蛇王的无理取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时间，两只大妖魔打得昏天暗地，府邸都快被夷为平地，小妖们吓得四处逃窜，怎么一个乱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