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这么看着月倾欢的眼睛，月倾欢再不说话了。

再无回应。

骤然，书云鹤心里有些慌。

他是个读书人，性格比较孤僻，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沟通了，一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月倾欢没有回应。

她是想开了？还是……

“姑娘，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把这尊佛像撤下去，佛祖不会像你这么说话。”

“……”

书云鹤一时间有些尴尬，这尊大佛是他一直供在这里的，佛经他读了不少，难道……他又搞错了什么吗？

“唰——”

但按照她的意愿，书云鹤收起了佛像，悬立在高处看着月倾欢。

月倾欢这才看清楚半空中那个白衣的男子，他身上的气息……是魔族！

“天魔，书云鹤。”

书云鹤自报家门，月倾欢刚刚就知道不对劲，从没有佛祖会用那种语气说教。

即便……他说的其实也没什么错。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书云鹤干脆彬彬有礼的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希望你想清楚，就此止步、好好生活。”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只是你脑中的‘好好生活’的方案而已。”

“什么……”

“孤懒得跟你争论，是因为你满篇的大道理都是对的，理论上没有毛病，孤跟你争什么？”

“我也是想为你好！”

“你的好意，孤心领了，但你只是按照你的理论，如同一个刻板的教程一样劝说孤如何，你丝毫不懂孤的内心。”

“……”

“或许像你说的那样，孤的确是普通人，只是在做无谓的挣扎，但如果有一天，孤真的意识到这一点、认识到孤只是茫茫人海中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时候，孤便真的不是孤了，不知道那时候的孤会是什么样，但至少……和死没什么区别了吧。”

她前世的身份和经历，早就超出一个普通人的界限了。

甚至前世的命运轨迹注定她自己选择了一条不做普通人的道路。

因为她是这么个人，才会选择这么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