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久了难免腿麻又尿急,可她又不好意思当着段越池的面上厕所,虽然隔着门,但隔音效果太烂。
任芝凛正头脑风暴找理由的间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只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便了然于胸:“我出去打个电话。”
“咳咳…去吧。”
可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他还不走,任芝凛只好侧过头对他表示:“?”
段越池本来想着他出去了她自己拿吊瓶会不会不方便,稍微有点不放心。可看她这副乖觉模样,竟一时半会舍不得走开了。
最后还是任芝凛回过味来,用没打针的手虚搂了下段越池,示意他没事,放心吧,方才作罢。
等任芝凛上完厕所回来一身舒爽的打开门,差点被就倚在门口的段越池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你,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此人双眼长的太无辜,眨慢点都怕委屈了他:“怕你摔倒。”
“……”
“我是打针又不是腿断了!”任芝凛内心的小人在扶额。
“你腿上有伤。”
“破了皮流点血而已,又不是骨折。”
“那也是伤。”
论打嘴仗她就从没赢过段越池,小时候是他懒得回嘴,长大了是她辩不过他,绕来绕去都是一物降一物。
“你昨天怎么送了伞就走了?哦不对,应该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段越池默了默,又去摸鼻子:“怕你又要发脾气。”
“?我有那么吓人吗,怎么感觉你对我有阴影啊。”
段越池以沉默证明他的确是对她有很大的阴影,毕竟年少时的任芝凛脾气实在是阴晴不定吓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