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岁了,也不小了,被你这么一说我都要想着英莲是不是也对紫玉有同样的想法,你还说你‘不合格’呢,我岂不是也从来都没有想过,等晚些时候我可一定要问问英莲才行。”
云梦来提亲的事儿封氏想着过会儿和甄士隐商量着来办,此刻也不纠结了,倒是和云梦如寻常一般说起了话。
“你也莫要说的太直白,终归是女孩子脸皮儿薄容易害羞,英莲那孩子沉稳安静,不似彤玉一般厚脸皮,任凭怎么说都是两耳匆匆过,就是不放在心上。”她也不知道彤玉那皮实的性子是好是坏了。
封氏想着昨日彤玉来他们家中那活泼的样子也不由得一笑,“你还说呢,她昨日来了之后带着承哥儿在外面跑了整整一日,回来之后承哥儿到头就睡,可是玩儿疯了。”
“恐怕昨日也就只有承哥儿和她一起玩儿吧。”
听云梦这么一说,封氏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不由失笑,“你说你孩子多没有注意到很正常,可我这儿也去见只有俩孩子,怎么也就没注意到呢?”
彤玉紫玉黛玉来了和她的两个孩子一起玩儿,因为是从小玩到大的,她也没有主意什么男女有别。
昨日彤玉和承哥儿在院子里玩儿,紫玉黛玉和英莲在屋中,因为他们三个都是文静那一派的,素日都爱看书,她也没当那么回事儿,只当他们是在屋中探讨诗词而已。
现在想起来,黛玉还那么小,给她一本书她在一旁捧着看,也不哭闹安静的很,如果忽略她翻动书页的声音,完全可以当做没有她的存在,这样一来屋中就只剩下紫玉和英莲两个人了。
再往深了去想,从小到大这十几年的时间里,这样的一幕还少吗?彤玉不爱读书,就只有他们两个在一处。
从前没有多想,现在一想……
云梦见封氏一脸悔恨,痛恨自己以往的不在意,心中暗笑,如果不是昨日紫玉和她说那些,她也没有发现,好像紫玉英莲在一起看书,彤玉在一旁玩耍这一幕再正常不过了。
可这一幕,又是极为不正常的。
他这个儿子啊,说不定是早有预谋的,她竟然一点儿都没看出来,果然心机不浅。
“我家中还有些事儿,过几日再来找你说话。”现在封氏也不会再有心情和她闲话家常了,“娇杏的事儿如若对方一味的不讲道理强取豪夺,你也可以去报官,本地的地方官员也是不会任由百姓被欺负的。”
封氏被云梦这话给逗笑了,“这是明着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贴金贴的也是货真价实的金,不怕火炼。”她说的是真的又不是假的,黄药师这些年就任知府,可是非常为民着想的。
说完,云梦施施然的离去。
坐上马车,正要走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的声音,掀开帘子看过去,只见一群人吵吵闹闹的,马车拐了个弯儿她也就看不清了,声音也越来越小,看不到听不见了。
封氏刚把云梦送走,准备去和甄士隐说一下英莲和紫玉的事儿,结果还没到前院呢,就被人进来告诉扬州来的那些衙役打了庄子上的百姓,已经见了血了。
封氏和甄士隐连忙赶过去,只看到一个身体瘦弱,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靠在墙边,用手捂着胳膊,鲜血从他指缝里冒出来,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裳了,封氏连忙让人把他扶进去上药包扎。
“你们这是想要在我们家杀人吗?”甄士隐大怒,他本来就对贾雨村的行为不满,现在这些衙役竟然打人,打伤的还是他庄子上的佃农,如此行径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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