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兜里面的根本见去不是人,只是一个傀儡而已,用纸做成的一个小人。
黄药师用长剑将黑色衣服全部划破,一个用黄纸做成的小人,有四肢有脑袋,但是没有五官,周身画着符咒,在脑门处和心口的位置有一个红色的点点,看上去应该是血迹,果然是一个傀儡。
“这是个什么图案,和之前看到的也不一样啊?”难道他们想错了,控制这个傀儡的人不是凶手?
黄药师刚要仔细看,忽然看到有着红点的胸口起伏了两下,连忙拉着云梦后退,在他们刚刚退后,纸人便爆了,只剩下一堆的残灰。
“那里。”
云梦说着直接追了过去,黄药师看过去,是一个小红点儿,在夜空当中并不明显,刚要追过去,忽然目光一撇,看到地上出现的印子,心中了然。
红点儿飞的很快,而且红点儿也很小,云梦追了过去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迹,给追丢了。
气愤的直跺脚,好不容易有点儿线索,还给追丢了。
“怎么样?”这时候黄药师赶了过来问道。
“追丢了,一种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这一晚又白忙活了。”
看云梦气急败坏的模样,黄药师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也不算是白忙,不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云梦眼睛一亮,“你找到线索了?”
黄药师笑而不语。
与此同时,在城中一座高大宅院当中,一间房中贴满了符咒,在一面墙上摆设着香案,一身材略微有些发胖的女人端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神情有些痛苦,好像是在隐忍着些什么。
在一缕红色落到她身上之后,‘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这才睁开眼睛,起身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
果然有两下子,这次是她轻敌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啪|啪|啪’敲门声响起。
“乳娘你开门啊乳娘,乳娘你睡了吗?”
苗婆去开门,看着门外的柴少安,“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乳娘,我让厨房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小点心做夜宵,这不刚做好,新鲜出炉的就给你送来的了。”柴少安笑笑,端着盘子进来。
苗婆也进来坐回去,柴少安从小是喝着她的奶水长大的,她没有儿子,对柴少安就好像是自己儿子一般,“说吧,这么晚了还给我送夜宵,有什么事儿要求我吗?”
“嘿嘿,乳娘果然是乳娘,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柴少安一笑,过去给苗婆捏肩,“乳娘你也知道,我是真的很喜欢阿宝,你就让她嫁给我吧,我求求你了乳娘。”
“既然想要娶她去提亲不就好了,又何必如此纠结?”一表人才家财万贯,害怕有女子不想要嫁吗?
“可是他们家不愿意让她嫁给我,我去过好几次都是避而不见,我也找媒婆去过提亲,可都被赶出来了。”柴少安苦闷的说道。
“那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只要能够让阿宝嫁给我就行。”
“我可没有操纵人感情的本事,让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喜欢你,除非你做了让她喜欢的事儿,否则别人都帮不了。”
柴少安仔细的想了想,“那有没有办法让她见不到别的男人,就只能和我在一起?”
苗婆回头看了一眼柴少安,也就是说他要的只是在一起,爱不爱的都不重要了是吧,“好,乳娘帮你。”
“谢谢乳娘,乳娘对我最好了。”柴少安一听可以,立马喜上眉梢,拿着一块儿点心递到苗婆面前,“乳娘来吃点心。”
“晚上吃多了容易积食,你先走吧我明日再吃。”
“好,那乳娘我先回去了。”柴少安心花怒放的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乳娘你可千万不要忘了啊。”
“忘不了,快走吧。”
柴少安这才出去,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都是非常轻快的。
苗婆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只玉盒,打开玉盒,里面放着一盒数十只比大米粒大一些的小东西,从里面倒出来一只,放到点心盘子里,又去香案上点燃进了一炷香,插到点心上面,香火燃烧着,香灰落到点心上。
大米粒闻着香火燃烧的味道竟然动了动,自动的吃着香灰,片刻之后一炷香燃烧殆尽,盘子里面却没有一点儿香灰,就连原本装在盘子里面的点心也不见了,而原本大米粒大小的东西,已经长成了一只蓝色的虫子。
在盘子里面蠕动着,苗婆先不理会它。
准备好朱砂符纸,毛笔上站着朱砂,在符纸上写写画画,最终画成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图案,乍一眼看上去好像是一只眼睛正在盯着你,但仔细看过去,却又好像是一个人在看着你,无论你从哪个方向去看,那只眼睛,那个人,都是一直在看着你的。
将画好的符咒点上一把火烧掉,放到盘子里面,蓝色的虫子看到之后吃了下去,片刻之后,原本晶莹剔透的蓝色虫子身体当中充满了红色的血液,从外面看,能够看到血管里面鲜血的流动。
带着已经做好了的虫子出门,直到天明这才回来,已经年过半百,一|夜未睡,但还是神采奕奕,这是正常人所做不到的。
在粤西城里,卖文房四宝的店铺有很多,只要有文人的地方就会有人买这些东西,马上就要到乡试了,购买文房四宝的人就更多了,文房四宝本来就不便宜,一些文人也只不过是购买最普通的纸笔。
而能够买得起徽墨这种上好墨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的。
傅老爷虽然只是一个商人,但也可以说算得上是一个儒商了,他虽然没有多少的文学才是,但却很尊崇文人墨客,故而从小到大黄药师和傅官保所用的文房四宝都是最好的,家中供应的起,在这方面从来不会亏待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