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跟他瞎学”,冬阳试图劝住要走上歪路的孩子:“你姥爷就是越老越不正经,跟他学只能学到油嘴滑舌,一点儿不招人喜欢。”
“我不招你喜欢你跟我过这么多年?”张狂马上反驳道:“你才口不对心,跟孩子撒谎。你明明就喜欢我不正经油嘴滑舌说甜话还不承认,你让俩孩子说说你是不是不承认!”
根本没有给毛远和李青峰说话的机会,冬阳和张狂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杠起来。说杠不大合适,倒像是他们特别的相处之道,听着听着都会觉得俩人倍儿甜蜜。
插不进话的毛远和李青峰二人只能无奈又羡慕的看着天,看着看着,毛远豁然坐起身来指着夜空一处惊喜道:“姥姥姥爷快看,流星。”
其实冬阳和张狂都没看到流星在哪儿,一听说真有流星划过第一反应都是先许愿。
俩傻小子光在那儿吱哇乱叫了,等想起来许愿的时候流星早不知道划哪儿去了。
“哎呀,姥姥姥爷你们怎么也不提醒一下呢,错过了多可惜”,毛远撒娇似的抱怨道。
冬阳呵呵乐着把张狂从苫布上扶起来,对毛远和李青峰道:“你们年轻人身体好,想许愿就多等会儿呗。我们俩老家伙身体可熬不住,差不多就回去睡了啊。”
俩人互相扶着走进屋,上炕进被窝。
其实还挺早的,冬阳和张狂都睡不着,之所以先回屋一来是外边儿有蚊子,在耳边嗡嗡的怪烦人,二来是想给年轻人留点儿空间,让他们也在月光下浪漫浪漫。
“你说他俩现在是在认认真真的等着流星许愿还是干别的呢?”张狂特欠儿的问冬阳。
李冬阳一胳膊肘怼他肋巴扇上:“你差不多行了啊,一天到晚的不正经,人家干什么关你什么事,睡你的觉吧。”
“我睡不着啊媳妇儿,要不咱先玩儿个游戏?”张狂提议道:“今天咱玩猜拳吧。”
“猜拳?怎么玩儿?”冬阳好奇问道。
问完她就后悔了。自己干嘛好奇心这么重,她一个问题问出口不管这游戏想不想玩都得陪着张狂玩了。
果然,张狂倍儿兴奋的翻了个身,面朝着冬阳躺好,笑着跟她解释怎么猜拳。
“我喊1、2、3,咱俩一起说出自己想出的拳,比如我说剪刀你说布,那就是我赢了,你说布我说剪刀就是你输了,明白了吧?”
冬阳:...
请问“我说剪刀你说布”和“你说布我说剪刀”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他一个人赢吗!
“游戏规则就是这样的,那赢点儿什么好呢?你有什么想法吗?”不等冬阳回话,张狂兀自说道:“要不,输的人给赢的人唱一首情歌吧,必须是情歌,而且要唱完整的。不会唱没事儿,让毛毛和青峰教,教会再唱也行。”
咦,这也太腻味了吧!
甭管是她给张狂唱还是张狂给她唱,只要想一想那个画面冬阳就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想拒绝,奈何张狂太磨人,她根本拒绝不掉。
还是跟前面的很多次游戏一样,前面赢都不算赢,睡记觉之前玩儿的最后一把赢才是真的赢。
冬阳的好运气大概都在前头用光了,临睡前的最后一把输给张狂,不得不学情歌唱给他听。
张狂得了便宜还卖乖,临睡前道:“你也别着急,给你三天的时间学情歌,一定要学那种甜甜蜜蜜的情歌啊。”
李冬阳不情不愿的睡着,梦里都是自己学唱情歌的情景,简直是噩梦。
屋里消停了,屋外俩年轻人还精神着呢。
刚才屋里玩游戏说话的声音全都能传到外边,俩年轻人看着星星吃着狗粮喂着蚊子那滋味别提多美妙了。
“我发现姥爷是个特有趣也特有想法的人”,李青峰对毛远说道:“还有姥姥,其实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我发现跟他们相处会特别的轻松,我真的很喜欢他们。”
“只喜欢他们?”毛远佯装吃味道。
李青峰低低的笑道:“当然不是,如果没有你,我根本没有机会了解他们,这样算来,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毛毛,以后我们一起好好的照顾姥姥姥爷,他们是你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