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住的地方真的挺偏僻的,因为地里位置的限制,留在家里除了种地就没有别的出路,可每家每户的耕地非常有限,种地只能糊口想发家致富根本不可能。
村里几乎见不到十八岁往上四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他们都出去打工赚钱了,村里剩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各家生活都不容易,所以都互相帮衬着,整个村子都非常团结。
老两口也不是只在这所破房子附近活动,村长、村长媳妇还有村里几个比较热心肠的人经常会过来接他们进村里溜达溜达,和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聊聊天什么的。
除此之外,村里卫生所的大夫也挺关照夫妻俩,头疼脑热的药都免费给他们拿,隔段时间还会带老夫妻俩去县医院做做检查。
这个地方对刘二柱这种有功绩的老人其实非常好,光他一个月能领到的补助就不老少,老夫妻俩每个月还都有米面肉蛋等食材可以免费领,出去体检、生病住院的花费也不用他们操心,就算他们不住在村外边儿也几乎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
早些年县敬老院还想接他们过去生活,那边的条件说不上有多好,至少比他们现在的生活条件好吧,最主要的是有人照顾着,大家都放心。
可夫妻俩都不愿意,他们好像就跟这所破房子杠上了,哪儿都不去,也什么都不要,就想在这里生活。
“他们这么做你能理解吗?”冬阳问张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他们都没有老夫妻俩的记忆,所以也不明白他们到底在执着什么。
张狂又不好好的躺在自己的被窝里,蹭到冬阳的被窝里来,枕着她的枕头在她耳边说道:“其实我挺好奇他们的故事的,一对老夫妻离村生活几十年还能被村里人这么惦记着,他们一定是非常好的人。还有我现在这个身份,我今天仔细看过他那些功章,你知道吗,随便拿出来一枚就够吓人的了,他有那么多,如果他不离开一直留在单位里,你知道他大概能有多高的成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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