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晚才是除夕，但是大家伙差不多都坐在一起了，宁青海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想到自己还在牢狱中吃着牢饭的父母，即便他们有诸多不是，内心却还是一阵泛酸。

“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无能……”

他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吃着，眼角滑落泪水，喃喃自语。

大家伙都在愉快地吃饭，因为桌子太大，反而没注意到他这边，除却一直最了解他的媳妇儿，没人注意到他落泪了。

而且宁青海也只是落了几滴泪水，便止住了。

他深呼吸，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和青桑他们敬酒。

“兄长，来，喝！”

“谢谢，谢谢妹妹，谢谢……妹夫。”

萧麟也来敬酒，宁青海觉得有点不好适应，只是干笑着应着。

青桑依旧没注意这边气氛有点窘迫，她这会儿都将注意力放在明晚的年夜饭上。

因为明晚，她就要做出影响自己，也影响其他无数人命运的抉择了。

走出九泉县这个小县城，千里迢迢去往南郡州府的都城淮阳城，整个大炎朝南方的最大都城，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