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开了调养身体的药后就被送下了山,此时已经是深夜三点。
柳如瑾顶着两个大黑眼圈,阴恻恻地说:“对床过敏,还有旧疾?如果这医生不是我找来的,我就要以为是你的同伙了。”
黎绿这会儿是真的很难受,没有说话的力气,她不吭声了,抓过被子将自己的脑袋埋了起来。
柳如瑾气得牙痒痒。
“老大,这该怎么办?”保镖询问道。
柳如瑾总算是找到出气筒了,雾沉沉看了他一眼,“你问我?到底谁是老大?”
保镖抖了抖膀子,开始慌了,“老大,我、您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这保镖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
柳如瑾看了看眼前的床铺,是没有絮絮在家睡的床铺材质好,还有被褥,只占了干净这一条。
一阵心烦气闷,他说:“明天早上通知谢行来带人。”
柳如瑾照顾黎绿到后半夜。
隔一会儿就要起身看一看她是不是烧起来了,好在没有,不然他会控制不住把这丫头从仓库里丢出去。
不知不觉天已破晓,黎绿身上的红疹看上去有褪去的迹象,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双眼睛亮而乌黑,带着没有睡醒的水光。
柳如瑾无意识松了口气,紧接着唇角一僵。
他干嘛来了?
他是在绑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伺候人了?
“柳先生,昨晚是您在照顾我吗?”
偏偏某个情商低的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柳如瑾的表情一言难尽,讥笑道:“你还是做梦来得更快一点。”
“你把我家害到这种份上,哪来这么大脸觉得我会照顾你?”
说的也是。
黎绿窝在被子里,仿佛这个时候才想到以柳如瑾对她的讨厌程度,压根就不会亲力亲为的照顾她。
所以意识不清楚的时候,那个忙来忙去、像真正的兄长一样关心照顾她的身影也是幻觉吗。
黎绿眼底带了些许失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