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再不复刚才镇定，带着气急败坏。

“……”

黎绿抱着兔子玩偶，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我们直接买一个就好了，才二十块钱。”

能剩下一百块呢。

江野表情很臭，“那个机器有毛病。”

黎绿附和：“我也觉得，都是骗人的。”

江野不知怎么的，就想笑，也真的笑出声了，懒洋洋道：“小呆子，你倒是挺会哄人的。”

他笑起来的时候，声线低低的，有种说不上来的苏感。黎绿脸颊热了热，小声说：“我没有哄你。”

她是真的那么觉得。

就在这时，江野手机响了。

“你在哪？”

“行，你站原地别动，我过去找你。”

“……”

是林清然的电话。

江野一看时间，不知不觉，竟是到了十二点。

黎绿听出来了，唇角的笑容就这么一点点的褪了下去，抱着兔子玩偶的力道无意识收紧，她轻声问：“是林小姐吗？”

江野说：“是她。”

“她在我们来时路过的那个西餐厅。”

“哦。”黎绿点头，贴心地说：“那我们快点去吧，让林小姐一个女孩子久等了……不好。”

这是江野的原话，黎绿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江野眸色顿了顿，喜怒不明地说：“我们？”

黎绿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

江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故意说：“你就这么跟着我过去，清然要是误会你是我女朋友怎么办？”

“……”

黎绿的呼吸一顿，手指又一次收紧。

眼圈悄悄红了。

“也是啊。”她睁大眼睛，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了一下，强自弯着唇说：“那江野哥哥快点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你如果有需要……再给我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