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之后见没了钱爸坐镇,摊位照样生意红火,也没人找茬,对于女婿愈加满意的不行,有时候还把闺女暂时托付给他,她则回村看一下丈夫和建房进度怎么样了。
不过留闺女一个人在县城,钱妈也不放心,所以她最多待的还是县城,和闺女两人一起支撑起煎饼摊子。
打从年后开摊,另一个卖红纸对联和烟花炮竹的摊子就扯了,母女两人共同负责一个煎饼摊完全没压力。
卫斯年倒是挺想过来帮一下忙的,但他这时候也是忙的分身乏术,不让钱宝芳时不时地去看望关心他就不错了,只能有心无力,偶尔抽个空子过来瞧瞧对象和未来岳母,撑撑场子不让一些没眼色的人扰了她们清净。
等到好不容易有了天假期,钱宝芳和他一起去看电影,结果人走在那儿没看过半场就睡着了,一脸疲惫的样子。
钱宝芳没舍得打扰他补眠,只是在电影散场后不免心疼地问道,“你最近干嘛去了,累成这样也不知道歇歇,万一累坏了身体怎么办?”难道是想让她还没过门就当寡妇么。
工作要紧是要紧,但主席都说过,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钱宝芳拿这话教训卫斯年,后者乖乖听训,过后等对象出了气才交待他最近忙活的脚不沾地的大事。
“这不是看咱们县里没有什么支柱性产业,想拉来资金办几个厂子,也好给人民群众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让他们有活干有衣食所靠,免得无所事事的闲人多了竟想歪主意,搞坏县里的风气。”
这件事一早就被他惦记着了,只是等到过年那会儿回京都才找门路运作起来,因此这段时间才为此忙得很。
钱宝芳听后觉得这是好事儿,问他进度如何了。
“资金有了眉目,有外国华侨愿意来咱们这边投资,县里正在周边选地方呢,厂子眼看着马上就要建起来了。”卫斯年说到由自己前头的这件大事来头头是道。
正因为是自己牵头办的,他才不得不时刻关注着进展,天天在县城周边即将落址的工厂土地上跑,连累带操心的不瘦才怪。
自家的男人自己心疼,从这天后,钱宝芳每天做煎饼之余,还会特地煲上一些汤汤水水,不光让卫斯年喝了补一补体力,还让钱妈抽空去给钱爸送点,一家人全都喝着养身。
经过一两个月的滋补,卫斯年终于才有了点齐整模样,精神头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这时候已经春暖花开了,县城边上几处工厂选址的地方悄然建立起了一片片厂房,单等晾上一晾,设备到位,厂子就能开始生产作业了。
与之相应的是钱家在村里新建的房子,由钱爸的监督下也快速地建成交工。
要说其他人家建房子的话,一般情况下没个两三月不成,但这不是钱爸舍得费钱费粮嘛,又正值农闲,大家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做点工挣俩钱花谁不愿意,因而几乎半个村子的青壮年都来帮忙了,比普通盖房子的速度不知快上多少倍去。
有工钱和伙食开路,最后的效果当然是让人满意的不行。
由此,更确定了钱爸之前的观点。
果真闺女说的不错,能花钱办的事儿都不叫事儿,关键是让自己轻松方便比什么都好。
就拿当下这件事来说,房子建的快,起码不会耽误了接下来就要到来的春耕任务,再一个是他也好趁着有时间回县城再摆个什么摊,到时用心招揽一下客人挣上一挣,建房子花去的那些钱也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