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丫察觉后立马转头朝门口一角看去,只见她娘脸色狐疑地变来变去,想必是同样看出了什么。
要说宝儿娘当时坐的位置也巧了,正好被院里的大水缸遮挡住身影,院里的人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来,不然杨槐叶也不敢就那么大咧咧地去撩拨她男人。
钱宝丫:“……”安生日子才过多久,又起幺蛾子。
钱宝丫:“这事儿吧,咱们不适合管,为了长辈的脸面就当不知道,先看看爹是什么反应。”
顺便瞧瞧宝儿娘是怎么应对的,是不是真的会伸爪子反击,不然一直都是软绵绵哭唧唧的话,以后可有的头疼了。
钱玉丫对这事不知道怎么办,就听妹妹的安排。
晌午饭是在院里吃,双胞胎弟弟也按时回来吃饭了,只有钱六因为工作原因是拿了干粮在外面解决的。
宝儿娘再气也得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饭还是要吃的,而且午饭做的不错,有鱼有肉,不吃亏的是自个儿。
其间,杨槐叶打着哈欠从西耳房出来觅食。
瞧见他们一桌在吃饭,她还好声好气地打了声招呼,一点都看不出来早上还在试图勾搭人家丈夫的迹象,脸皮比城墙还厚。
宝儿娘扒着饭菜不吭气,钱宝丫出声把人应付了过去。
稍后,他们就见杨槐叶从小老太那儿端走一碗饭,一边吃一边嫌弃,后面还追着刘小娃,哭着说她把碗里的肉都抢光了。
小老太随后出来把小孙子哄着抱回去,对杨槐叶瞧都没瞧上一眼。
看见这一幕的钱宝丫等人默默无语。
“真是个……喜欢抢东西的懒货!贱皮子!”一直以来被钱六保护得很好的宝儿娘,即使是骂人,也骂不出那些市井泼妇们的粗言俗语。
并且这句实在忍不住骂出来的话,她也说的十分小声,骂完反应过来赶紧捂住嘴,叫两个女儿别学她这样粗俗。
等到夕阳落下,院里的男人们陆续回来。
钱六到家那会儿,宝儿娘因为笨重的身子正在屋里休息,然后钱宝丫正好看了一场好戏。
钱六回来前应该刚拉过一趟客人,到家汗流浃背的衣裳都浸湿了,显露出上半身魁梧的块头,再加上他那身高,确实挺有资本吸引某些寂寞女人的注意。
而且他的妻子如今正怀着身孕,是有心人认为适合趁虚而入的好时候。
钱六进院后把车子停好,几步跑到井边打水洗手脸降温,要不是顾忌着院里还有其他邻居,他就直接把短褂脱了倒盆水凉快凉快。
钱宝丫和钱玉丫姐妹俩猫在厨房,透过棚子缝隙瞧着外面的事态发展。
不一会儿,就见原本懒在耳房的杨槐叶跟闻着腥味的猫似的,描红画眉换了身衣裳,一步一摇地走向水井边那一心搞个人清洁的汉子。
眼瞅着她走近,眼瞅着她笑的荡漾,眼瞅着她手搭上了……
“阿嚏——”
“你干啥呢?什么怪味儿,熏得我鼻子痒痒,阿嚏——”钱六被香味刺激的猛打喷嚏,之后揉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嚷嚷道,“走开走开,离我远点,啥味儿啊,呛死老子了!”
眼瞅着凑上来的这女人脸僵着不知道在干嘛,钱六自个儿往旁边退了好几步,感觉鼻子才舒服点。
然后,他方有空注意对面伸着手姿势怪异的杨槐叶。
“刘力媳妇,你找我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