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魏正卿来说,成亲的这几日是他最放纵的日子。
白日里下棋、搂着她看书、抚琴,晚上是没羞没臊的日子。
等到她来了月事,这种夜夜笙歌才停了下来。
用手掌抚在她冰凉的小腹,把她整个人圈在怀中,另一只手执书卷读书,而他怀中的人伸手翻书。
外面是倾盆大雨,雨水落在宽大的芭蕉叶上,芭蕉叶鞠一捧水,温柔地倾倒鞠着的雨水。
落在瓦片上也是噼里啪啦的,瓦片聚拢的水落在青石里,又是一种声音。
雨水把表层泥土重新和了一边,空气之中也带着淡淡的土腥味。
声音和特有的味道糅合在一起,有些像是那一日在别院的时候。
两个月以前,他从未想过再娶,就算是娶了妻子,也未想过这般把人搂在怀中,用手掌的温度,暖着她的身子。
下雨天的光线不好,屋内的水晶宫灯里点着跳跃的烛火。
女儿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疼得昏了过去,他也就是那个时候知道这月事有时候是极疼的。
女儿自然只能让侍女多注意些,现在的娇妻却可以抱在怀中,用人体的温度替她暖身。
魏荷珠是遗传自孔氏,也就是说当年的孔氏每个月会受一次这样的折磨,但仍然觉得来月事要比同房要好。
苏玲珑享受着魏正卿的服务,她来月事没那么疼,主要是第一天比较难受,之后就好了。
外面大雨瓢泼,哗啦啦的,听得人都觉得身上也泛着冷,苏玲珑往他的怀中窝了窝。
“这里。”苏玲珑用手点了点,“句读断得不对,你看我这样读。”
怀中人也是聪慧睿智的,读书有自己的想法,这让魏正卿抚了抚她的头发,“你这样理解也可以。”
苏玲珑重读了之后,就觉得还是原本魏正卿的断句更合适,“你哄我啊。”
他的一只手有节律地抚着她的小腹,烛火在他的眼底跳跃,是溺毙人的温柔。
男人的温度顺着他的手扩散到了身体里。
这种沉默内敛的温柔还真要命,那些少年恐怕是没有魏正卿这样贴心的。
苏玲珑拉起了他执书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亲。
魏正卿给了苏玲珑回应,一只手仍然按在她的小腹处,另一只圈着她的手放下了书,“不读书了?”
“不读了。”她探颈去够他的唇瓣。
唇瓣相碰,刚开始的浅尝辄止成了深吻。
他的一只手总是不忘放在她的小腹处,另一只手固定她纤细的腰肢。
她的身子往后倾倒,头发都坠在了软枕上,他的手也碰触到了床榻。
魏大人的理智回来了,叹了一口气。
点了火,有月事在身的那个可不负责浇灭。
窝在他的怀中,闷闷笑了起来。“洗漱安歇吧。”苏玲珑一本正经地说道,“明日就销假了。”
她被亲的潋滟眸子里泛着水汽,这让魏正卿把人抱得更紧一些,“我让人进来。”
第二日早起就要上朝。
苏玲珑整理了他的官服,亲手替他带上了梁冠。
他趁着丫鬟去倒水的时候,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手指拂过她的唇瓣,“今晚上不必等我,要请人吃饭。”
“少喝些酒。”
他笑了笑,笑容里有些无奈,“我尽力。”成亲的时候没有灌他,这一次请客反而是难免要喝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