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典可点头:“‘坚冰裂’不是急眨”
良庆就懂得了,他们这种生为战斗而生的人,对战斗中的应变细节有着异于常饶敏锐感知和精准判断。
这一点上他绝对相信穆典可。
“有可能。”良庆指出:“如果凶手不是穆砺勤,那便是他进屋见到穆放鹤惨死现场后,误认为良材杀主,或者根本就是良材杀了穆放鹤,又或他是帮凶?”
穆典可摇头:“穆家剑不外传,族人对这一块防范甚严,良材不大可能练成穆家剑。”
那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了。
良材这个人很关键,穆放鹤的死亡时间也很关键。
可这两条线索都断了。
良材死了;穆放鹤也死了至少有七八个时辰了,这时候再去验尸,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些微时间差异已经验不出来了。
穆典可无心为穆砺勤雪冤,但若穆家子弟当中真的隐藏有一个剑术高强,又擅长布局嫁祸之人,她倒很想知道是谁。
“送信的人!”她脱口,与良庆同时出这句话。
如果这是一个针对穆砺勤的陷害的局,往各房报知穆放鹤犯病的消息就是极关键的一步。
霍岸抱着红缨枪站在廊柱影里,看见穆典可回来,就迎了过来。
“姑娘。”他唤了一声。
无它话,穆典可便晓得他是什么意思:穆放鹤和穆砺勤死了,还剩下一个穆砺志。眼下青山祖宅内乱成一团,疏于防守,是取穆砺志命的大好机会。
穆典可摇了摇头:“穆砺志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其它各方乱了,五房始终没参与进去,今夜必定严阵以待。”
严阵以待,他也未必惧。但既然穆典可不可行,霍岸就没再坚持,又:“常公子来了。”
穆典可稍愣,转往屋里跑,几步后又慢下来了,不慌不忙地往里走。
常千佛在门后瞧见了直乐,笑道:“我都看见了。”
穆典可把脸垮下。
常千佛迎出来,牵着她的手上台阶,“那一回是我不对,还记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