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依依此时方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一见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仓猝间伸手一捞,抱住了李哲的胳膊,这才险险站住,颤声道:
“四…四小姐,怎么跟常大哥动手了,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李哲托着蒋依依的胳膊提起,叫他靠在自己身上,不以为然道:“没误会,没看他俩打情骂俏吗。”
蒋依依张大嘴:还有这么打情骂俏的?
穆典可既已摆脱常千佛,转身攻向凌涪,奋力想摆脱他的钳制。
“没用的,”常千佛说道:“药一入腹,即刻融化汇入心血,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况且你就是把药吐出来了,一月之期一到,虫蛊还是会自然苏醒。结果不会改变。”
“我不相信!”穆典可终于甩开凌涪的手,回头直愣愣地瞪着常千佛:“你什么时候给我种的蛊,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这句话成功地让常季礼的双眼窜起希望的火苗:“等一下!”
他手里还抓着刚从脚底脱下来的厚底布鞋,忙地弯腰穿上,方才歇斯底里的愤怒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的审视:“你说你给她种了子母蛊,为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子母蛊可跟其它的蛊不同,不是搀在饮食里面服下就行的你在诈我?”
撩起袖子就往前冲。
“慢着!”
常季礼转头斜睨着常千佛,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笑道:“怎么了?不敢让我给她把脉?”
常千佛甩过来一团丝线:“男女有大防,二叔医术高超,还是悬丝诊脉吧。”
“屁!”常季礼就差翻白眼了,说是大防,也没见你多回避?还把丝线都准备好了,一肚子小人之心。
既然心情好,他也就不计较了,结果丝线一甩一抖,准确地缠上穆典可的手腕,自己则抓着丝线另一头,闭目细细辨脉。
不过一息功夫,双眼就遽然张开了:“你中过乌头狼毒?”
穆典可正紧张地盯着常季礼,闻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