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着离开季席暮的怀抱，然后恶狠狠的瞪着还站在旁边不动的凌掣：“还不快把车子开过来，送他去医院。”

凌掣：“……”

老黑给了凌掣一个同情的眼神，才看向顾晨曦：“小姐，不用去医院，我可以帮你的朋友把子弹取出来。”

“那就回家。”顾晨曦说完，就抬手去扶季席暮。

注意到他右肩膀上被鲜血浸红的衣服，她的鼻子又是一酸。

季席暮看着顾晨曦那张哭的跟小花猫一样的脸，忍不住用手抹了抹她眼角的泪：“别哭了。”

温热的眼泪落在他的指腹上，让他的心微微一揪。

向来不会安慰人的他，能稍微软和一点语气，已经算奇迹。

“可是…”顾晨曦又抽泣了几下，“你伤的这么重…都怪我…”

见顾晨曦说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季席暮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