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龙哥拼命挣扎。

“把他装进子里。”陈宇吩咐道。

几个人将龙哥塞进一个麻里，里面放上了大石头，扎好了。

“龙哥，不要怪我，来世好好做人吧。”陈宇的声音，听上去让阿发心里打颤。

扑通一声，寒冷的江面荡起了一个浪花，一层涟漪随之向着远方散开来。

麻沉入了水下，一串水泡冒了上来。

冬日清晨的黄浦江水流缓慢，丝丝雾气在江面上飘荡着，混浊的江水朝东流去。

顷刻之间，江面上恢复了原样，一个又一个打着旋的水涡，随水东流。

陈宇转向了阿发，道：“现在到你了。”

“为什么？洪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过饶了我。”阿发跪在陈宇面前，又惊又急，带着求饶的目光。

两个手下已经站在阿发身后，堵住了他的去路。

陈宇冷眼看着阿发，道：“我饶了你三刀六洞的惩罚，并没有饶过你的命。阿发，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

此话完，陈宇对两个手下示意：“动手吧。”

两个手下架着阿发，三下两下将他捆好，也同样塞进了一个麻里。

“阿发，不要怪我，做了这种杀头买卖，应该早就想好这一天。”

陈宇冷冷的声音，在江面上飘荡着。

扑通一声，麻丢到了水里，咕噜咕噜，冒过一串水泡之后，再没有了痕迹。

“回去。”陈宇对船夫道。

他声音冰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船夫漠然地摇着船，朝着岸边划去。

几块大洋丢到船舱里，陈宇带着手下上了岸。

清冷的街头，有乞丐扎堆取暖，有人身上盖着肮脏的破被，睡得正香。

大世界门外，寻欢作乐的人们，从散了场的舞会之中走出来，嘴里还在议论着这场舞会之中的舞女，哪个最为出挑。

法租界内，包着头的红头阿三，把枪背在身后，躲在一起抽烟。

他们诅咒着上司的安排，同时又为远在家乡之外，找到这样一份好差事而感到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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