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勇从车里下来了,趴下看了看油箱,神情凝重,只见他环顾了下四周说:“罗辉,我能做主吗?”
我还没回答黄伟民就插话说:“那要看你做什么主了,你该不是想让我们步行去芭提雅吧?是这个主就别做了。”
我说:“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杜勇说:“这里是程逸府的郊区,荒山野岭的人烟稀少,山里是个绝佳的躲藏地点,即便阿赞师傅们找到这里,找到我们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天色这么晚我们不宜赶路了,而且夜晚是阿赞师傅对我们下手的绝好机会,埋伏偷袭太容易了,我们很难察觉,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车坏就坏了,我想我们要改变策略,不能认死理一定要连夜赶去芭提雅,麻香的蛊虫术是我们很重要的战斗力,她受了重伤,需要休息调理才能恢复,我觉得先到山里躲躲最好,等到白天公路上车多人多,那些阿赞师傅反倒不敢乱来了,白天赶路才是最好的选择,你觉得呢?”
我点头说:“言之有理。”
我看向了阿赞峰,把杜勇的意思简单翻译了遍,阿赞峰考虑了下点头同意了。
我们把车上的箱子抬了下来,准备朝山里过去,杜勇走了没几步想到了什么,说:“油箱里还有一点油,我把车开远点毁掉,以免在这里留下踪迹。”
杜勇说着就要调头,麻香死死拽着杜勇的衣角,气若游丝道:“勇哥你别走。”
杜勇抱住麻香说:“香香,别担心,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放心,我去去就回来了。”
他们的状态让我想起了那晚我从长春观附近的冰库里出来的一幕,朱美娟紧紧抱着我不撒手,要是让朱美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打死她也不会让我来泰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