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圆圆推着她向前走，“哎呀，你离的近，当然不用这么早起，又有你妈妈亲自给你做早饭，多幸福啊。”

幸福吗？

小娜反思着，也许吧。

“好啦，你家到了。”党圆圆道。

小娜家住在一栋老式楼的二楼，楼道的墙面污渍斑驳，声控灯早已经下岗。党圆圆和江一男将小娜送到二楼才转身离开。

小娜敲开门，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打开门，见到小娜，沉下脸。

小娜小心翼翼的打着招呼，“妈。”

“嗯。”

小娜母亲没有丝毫让江一男和党圆圆进门的意思，小娜抱歉的冲两人笑笑，党圆圆与她挥手告别。

小娜妈“啪”的一声关上门。

江一男和党圆圆吓了一跳。

“你怎么才回来？”门内一个声音大叫着，“你没看看都几点了？你马上要结婚了，还出去和人家鬼混？你小心林松知道不要你。”

“我没出去鬼混，我只是和圆圆一起出去吃个饭，我们关店后饿了。”

“除了那个党圆圆，不是还有一个男的，林松最讨厌你和别的男人接触，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半夜和一个男人走在马路上，你让林松怎么想？”

“不是还有圆圆，江一男是圆圆的男朋友。”

“男朋友怎么？结婚还有离的呢，何况只是一个男朋友，我告诉你，以后你不要和外面的男人接触，给我老实待在家里。你饿了不知道回家吗？家里少你吃少你喝？非要在外面吃？你还喝酒？长能耐了，你瞧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像个穷鬼似的，你们能吃什么好的……”

党圆圆和江一男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害怕，江一男立刻拉着党圆圆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两人疾步离开，跑出一段距离后，才放慢脚步，彼此对视一眼后大笑起来。

江一男挠着头，小心翼翼的问着，“你不会觉得我胆小吧？”因为一个老女人的大嗓门，还是隔着一面墙，他就被吓跑，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为。

党圆圆笑眯了眼睛，“还好，你跑的时候还知道拉上我，我腿都软了。”

江一男心里温暖，知道党圆圆是在体谅安慰他。

月光下，姑娘圆润的脸庞带着晶莹的光，江一男的心忽然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