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是不想救人,就不会这么晚和你一起来到此地。”
“所以请你一定要配合。”
不知是江一菲的劝说起了作用,还是沈北安的淡定感染了亚瑟,总之,这个暴躁的男孩子总算安静下来。
沈北安动了动座位,座椅已经不能动,看来只能从方向盘下手。
“有电锯吗?”沈北安问潘洪海。
“我车里有。”
“去找来。”沈北安吩咐着。
“北安,你想怎么做?”姜中泽问,门打开了,可人依旧弄不出来。
“我想把椅子和方向盘都拆了试试。”
“也只能如此,我看他们撑不了多久,我们得想办法越快越好。”每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
“洪海,找衣物等把这个人的脸挡住。”
沈北安拿着电锯交给孙岩,亚瑟惊讶地大叫,“你要做什么?”
“把方向盘锯掉,否则人出不来。”
江一菲知道孙岩原是项目组出色的电焊师傅,手艺精湛,后来因为沈北安被提拔为了管理人员,专门负责电路和焊接方面的工作。
潘洪海托着驾驶员的脑袋,手上是防静电手套,又将一个旧的工作服挡在驾驶员面前,孙岩见他准备好,提着电锯开始作业。
锯一个方向盘对一个电焊工来说是小菜一碟,待方向盘被锯掉后,总算有些空隙,“孙岩,把椅子也锯掉。”
驾驶室已经七零八落,江一菲猜想,这辆车是不能再用了。
去了椅背和方向盘,又把椅子下面的滑道卸下,用这种方法,总算将两个人挪动出来。
时间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
被救出来的两个人手脚冰冷,早已经昏迷过去。
“洪海,你们抬一个人上车,然后与救护车会合,越快越好。”
几个人答应着,潘洪海上车,姜中泽和孙岩跟着,另一辆车是亚瑟和江一菲,沈北安开车。
两辆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入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