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予白眉头微蹙，“你一直都知道你哥的存在？”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事实都是我哥死在了你的手上，不是吗？”

那一瞬，陆予白想要反驳，却又无力张口。

秦元的死真的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不，有的，是他选择了袖手旁观，是他没有选择把秦元救下来。

陆予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所以，你并不是一直都知道秦元的存在，而是后来有人告诉你他的存在，还让你帮他报仇，对吗？”

他只是在试探性地问，他不确定季凡到底知道的是个什么情况。

季凡抬眸没说话。

沉默了片刻，他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季凡，你应该不知道吧，你父母跟我父母以前就有过节，秦元不是生下来就是个死胎，而是被你父母抛弃了，说是死胎，其实不过是他们欺骗世人的借口罢了。”

“什么意思？”

季凡对此还真是一点都不清楚。

“秦元是你父母故意抛弃的，故意让我父母收养的，是他们把秦元故意安插在我父母身边的眼线，懂吗？还有，秦元当初不愿意听你父母的话，他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你知道吗？你不知道，还有他下定决心跳水那一刻，你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他让我不要救他，他说他累了……这些你又知道吗？”

季凡摇头，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