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过来,面无表情的换上了另外一袋药,秀香看着自己埋着的针管,又看了看袋子中的液体,感觉到了生命的虚无,这些液体又是什么呢,并不是生的气息。
躺在床上思考什么总是很费力,时间也过的很快,秀香打开了微信,各种群里跳出的信息太多了,每一个上面都有红色的点点,她在通讯录上看到一个红色的圈1,点开一看,写着“采月让我加你”的介绍信息,通过了好友请求。
这个人的名字叫:大写的。
加上之后,秀香看了看其他的未读信息,也都没有回复。就把手机又放在了床边,她几乎都提不起任何兴趣来吧,秀香打算等身体再好一些再处理这些事情。
还好醒来以后,警察没有再来。秀香并不是害怕,只是不想麻烦。但秀香知道,自己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警察的问询,总是要面对的。到时候,再去想办法回答吧,至少得说实话。实话,有人会相信吗?
也难为他们了!
采月倒是说,爸爸已经请了专门的律师了。
听杨徉说,警察已经来过3次了,他们想和自己聊聊。但是,秀香不明白他们要和自己聊什么。要怎么聊。秀香真的能说清楚被谁所伤、怎么伤的、为何伤的吗?关于事件的人物、时间、地点、起因、经过、结果,她能明确几项呢?
很难说。
秀香很可能说,“我不知道我受伤。我怀疑,我没有受伤。”
然后警察连同采月和杨徉就也会用一种悲凉怜悯的表情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已经疯了。如果自己说,看到了云朵人、吃到了长在树上的蛋糕
秀香想到那些人的表情,就觉得太可怕了没人会相信吧?
警察估计会想来测测自己的体温,或许这孩子脑子烧坏了。杨徉和采月也会想,“瞧瞧,那个昔日乐观的女孩被病魔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她已经陷入了自我否定。她已经几近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