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我都觉得这真是一个好故事。就是，怎么说呢，你会觉得被吸引，然而你内心还是清醒而冷静的。”

“我没看出来你批评的时候，冷静有几分。”

“十分，谢谢。但是，这文章吧，没有实际感觉。你就是觉得，很遥远，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再好也不过就是——故事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听起来，你并不是过来赞扬的。”

“可是，你不会懂为何这故事千百年来都令人着迷。你说呢。”

“那是因为可望而不及。理想和现实，大姐！人们愿意相信美好的事物存在，即使得不到，那你这么说，千百年来求长生呢？求宝藏呢？求洞晓世界呢？”

“也算是吧，不过怪不怪？这根本就是个套路故事。套路。”秀香就这样将那些问题轻轻带过，丝毫不着痕迹。

“什么......套路？”敏硕说，“这里充满套路？我怎么不觉得？”

“第一，迷路了就遇见人家；第二，山穷水尽处竟有更美的地方；第三，更美的地方的人还很和善；第四，那边住着人本来就够吓人的，结果住户一说，一切都解释的通，而且捕鱼人也不害怕；第五，捕鱼人做出承诺了必然反悔，就不能遵守诺言；第六，按照原路去找竟什么也找不到。第七，这么离奇的事情多年后竟然无人问津。你说这些都不是套路吗？”

“哎，要是这么说的话......”

“哎对了，先暂且不说套路不套路，你说，莫不是，从古代起，我们海之大国就已经嗯，有套路文化了。”

“套路文化？！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自古，套路得人心，这不是文化？为何你们那个圈子里那么多这种不成文的规定？你不觉得我们有很多不成文的一些东西啊都十分过分么。想想气死人！说既然不成文，为什么还要惯着他们！既然不成文，就意味着不能明面说，那为何啊......哦，我又说了一遍，不好意思。总之，不能明着说的事情，最后都还流传下来了，且言之凿凿呢。反而这些年内没准真有什么精华，都遗失了。你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