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有些恍然地看向碧潇。

“那件事，是你做的？是你与凤兄的妹妹做了交易？”

当年凤曦兄妹的神劫，死去的是凤曦，但最终成就上神之位的，也是凤曦。

可代价是，他妹妹的存在被抹消了。除了红娘子等寥寥三人外，没有人知道她曾存在过。

凤兄身上因此出现的的不知名咒术是巫祈的心结之一。

以前的巫祈是是无能为力，现在的巫祈依旧是无能为力。

因为巫祈从中察觉到了无法逆转法则的力量，也就是说这个不知名咒术早已化作死咒，他根本无从下手，保持原状才是对凤兄最好的选择。

无奈，在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巫祈不敢随便动手。

可巫祈万万没想到，这个咒术最开始的主人竟然是碧潇。

现在想来，他当初没有去找碧潇求助，是有些过于自我；而碧潇的孩童模样，以及天真单纯的性格也给他带来了些影响。

也是，碧潇可是守界人。在他没出现之前，她才是无尽虚空真正的主宰。

能让人真正地死而复生，于她而言并非难事。

“是我。”

见巫祈已有所觉，碧潇点了点头，解释道。

“当年碰到凤曦的妹妹，只是一场偶遇。她失魂落魄地碰到我，我恰好心血来潮，就与她做了一场交易。”

“所以说，她没有死？”

巫祈很冷静地猜测：“凤兄此次渡劫，就是因为她？”

碧潇坐起身，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心虚。

“我这不是看你很重视凤曦嘛，大家都是朋友，他那样也怪可怜的，我就打算帮他一把。”

说到这里，碧潇自觉自己很有人情味，没有做错，于是变得理直气壮。

“我这是在帮他。”

闻言，巫祈就静静地盯着她，不语。

在这种目光下，碧潇没撑多长时间，就垮下了神色。双手食指对戳，与巫祈相同眸色的猫眼飘忽，一副明显心虚的模样，但就是不说话。

巫祈继续盯着她。

他的目光里不带丝毫威胁，甚至可以说是平静万分，但却让碧潇感到莫大的压力，难挨极了。

碧潇因为某些限制，停止在孩童时期的不止是模样，还有她的心智。论定力，她自然是敌不过巫祈的。

最后，认输的还是碧潇。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你别这么盯着我嘛。”

碧潇神情蔫蔫地说了实话。

“不能怪我对凤曦狠，他和他妹妹本来就是不该存在的。当年若非碰到我，他们俩个都得死。我救了他们兄妹，那么为我做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们兄妹可都是自愿的！”

巫祈思索着碧潇话中的意思：“你让他们做什么了？”

碧潇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处理诸天万界的负能量。”

组织了一下语言，碧潇详细解释道：“无尽虚空在飞速发展，不断壮大的同时，暗处也积攒了不少污秽。不定时处理一下，于发展有碍。”

“所以，我让凤曦去帮忙处理这些污秽，顺便给了他一个寻找妹妹的机会。”

巫祈挑出碧潇话中忽略的地方：“凤兄去处理污秽了，那她妹妹呢？在做什么？”

“……她在用另一种方法处理污秽。”

见巫祈目光探究，碧潇干笑一声。

“变成产生污秽的人，代替其他人产生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