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吸入迷香的沈梦月在这会儿看到沈轻灵,更像是在看母亲许嫣。
“梦月,告诉我,那毒……害死林氏的那个毒,怎么来的?”沈轻灵将沈梦月扶起来,随后学着许嫣的语气,柔和地问她。
“母亲?”沈梦月恍恍惚惚地靠在沈轻灵肩头,嘟囔道:“母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那毒不是您点名要的吗?为了弄到它,我还花了许多功夫呢。”
后一句,多少有些撒娇的意味。
沈轻灵目光冰冷地看着沈梦月,手在她脸上一下又一下地轻抚,“如何下毒的?”
“是二哥想的法子,将那毒药研磨进墨汁里,如此用笔一写,整张信纸就成了一张催命符啦!林氏恐怕到死都想不到,那封说要接她回汴京的信居然正是杀了她的东西。”沈梦月得意极了,喜滋滋地回答。
轰。
诡异的声响犹如炸雷一般回荡在沈梦月的脑海中。
她陡然惊醒。
可当她坐起身时,身边却没有人影。
“来人!”
“来人!”
沈梦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由得高声呼喊。
守在门口的婢女被猛地吓醒,连忙拔腿就推门进屋,嘴里告饶:“娘子有何吩咐?奴婢醒迟了,还请娘子责罚。”
“刚才有谁进来过?”沈梦月摸了摸自己脸侧,那里尚能感觉到微凉的触感,不似做梦。
“奴婢不曾看到有谁出入。”
“奴婢也没有看到。”
两个婢女跪倒在地上,一面磕头,一面回答。
沈梦月不信,又出到院子,反复问了护院,确定当真没有人出入自己这院子,才算作罢。
然而到了第二天夜里,沈梦月又感觉自己床边有人。这回比前一次还要恐怖,她原本放在妆奁里的簪子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枕边,簪子尖锐的那一头,还带了点点红色。
沈秋风得知沈梦月的院子里有古怪,便给沈梦月又拨了几个护卫过去。眼下他手头更重要的事,还是去找已经消失三天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