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沈秋风赶紧拉住沈秋华,打着圆场,说:“轻灵必然不是那个意思,咱们优化好好说,不必要如此急赤白脸的。”
“好好说什么说?这娘们就是欠打!”沈秋华一把扯开沈秋风,冷冷扫了端坐着的沈轻灵一眼,“还是梦月说得对,什么不服帖,教训教训就服帖了。”
沈轻灵处变不惊,眉梢不动,当面前撒泼的沈秋华不存在似的。
而沈秋华也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了,侧头往地上啐了口,说:“明日要是没见着你去给母亲行礼问安,你就等着看吧。”
眼瞅着沈秋华拍拍屁股走了,沈秋风只能叹过一口气,转而重新坐下,声音温和地劝道:“轻灵,你我毕竟都是沈家的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何苦来哉?”
沈轻灵忙活了一宿,把邵英才回来的蘑菇分好类,能吃的放在一边煮汤,能入药的放在一旁过水,要不然有找到几株马勃,跟见了宝似的,赶紧除去杂质,剪成小块,放在碗里备用。
取其根部,洗干净之后,去除残茎,切成厚片,搁火烘干。
两者研磨成粉末状,混在一起用净水煎制,便算作是一服略有些简陋的治风热疫毒的汤方。
女人的病症没有那个男人的严重,喝过三碗药,发了一夜的汗之后,第二天就能自个儿坐起来,独自吃饭了。
见此,女人简直把沈轻灵当做了活菩萨,能下地的时候,一个劲要给沈轻灵磕头,还说什么要给沈轻灵立生祠,世代供奉。
沈轻灵当然是没有同意,也告诉她不必过早开心,眼下药方不全,她身上的疫毒并没有消散,只不过是暂时被压了下去而已。
李彧那头的情况也有所好转,先是有凤仙花花蕾的汁做外敷,勉强止了红肿后,又服了两次积雪草熬制的汤药。
两天两夜过去,总算是把他的热症消了,意识也跟着有所恢复,能认得清人,能开口说话。
可眼下不管是李彧还是那两个得了疫病的人,沈轻灵都只算得上是治标不治本。真正想要他们康复,还得正正经经地去找大夫。
左思右想之下,沈轻灵只能套了两个木板车,将李彧和两个病人分开驮着,又打了两个大的木箱子将病人额外罩住。等收拾好干粮草药等东西,提上木板车后,一行六人就往捡人的山那儿出发了。
女人醒过来一看,发现这路是回去的路,当时就慌了,哭哭啼啼地拍着自己身上的木箱子,喊着不要送她回去。